“夢遊。”安業推開他的手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說:“感覺怎麼樣了?”聲音雖然冷,卻盯著那人不敢眨眼。
“我沒事了。”喬生撿起地上的被子扔在了病床上,又說:“我們走吧,我上午還要上班呢。”
“酒吧白天也開門?”
“白天我幹的別的工作。”
“什麼工作?”
“......”喬生淡淡回:“在一個公司做采購。”
安業冷冷說:“你不是一直想搞科研嗎?”
“上的大學沒有那個專業。”
“你的成績可以考上那個專業的。”
喬生無奈地搖搖頭,“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安業拽開房門,對身後的人說:“我送你去上班。”
喬生拒絕,“不用了,我回家換個衣服自己過去。”
“那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
“走。”
喬生輕輕歎了口氣,跟在了安業身後。
兩人坐在後排一路又是無語,阿東覺得氣氛怪異,想要打開收音機緩和一下氣氛,卻在看到安業凍死人的臉色後放棄了這種想法。
車子駛入老城的舊房區,拐了幾個彎兒後在一處平房前停了下來。這裏房屋密集,鄰裏之間共用一道院牆,環境潮濕髒亂。
“你在這裏住多久了?”安業在喬生準備下車時問他。
喬生抓著門鎖的手頓住,看向他回:“不到一年。”
“之前呢?住哪兒?”
“在萍州上學,年前回來的。”
年前?安業想起昨天馮豐給自己透露的消息,他以為那人隻是想討好他胡亂說的,沒想到最不可能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安業看向這裏的居住條件和環境,再看能在這裏住慣的人,心裏不自覺地一疼。他繼續問:“房子是不是租的?”
“是。”
“若是我給你租......”
“小業,別管我了。”
安業握著拳,眼睛看向車窗外,透過玻璃倒影看著說出‘別管我’這些字的人,內心絞痛。是啊,幹嘛管他?從他拋棄他獨自離開那天,他就不該再管他了。
不該找他找的發瘋,不該四處打聽他的消息。
人家都已經想開了,留下自己自作多情......
“你家是哪一戶?”安業始終不看旁邊的人,卻不打算讓他輕易走。
“門口放了兩盆黃色菊花的那戶。”
安業這才動了動腦袋,從前窗看到了有菊花盆栽的那一家。他思忖半晌,忍不住說:“我想進去坐坐。”
“我媽在家......”
“我也想見見她......”
“還是算了,她這些年身體不好,我不想她看見你再想起以前的事。”喬生打算開車門。
安業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越捏越緊。
喬生推了推他的手,“我上班要遲到了,有什麼話,我們約時間再說。”他拍拍不鬆手的人,“我不跑了,既然決定回來,就不再走了。”
安業鬆開了說出這些話的人,在他開車門前,扔了自己的手機給他。心裏不放心,便冷聲警告他:“不許關機,等我電話。”半晌他又說:“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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