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涼:“……”
段流說到了興頭上險些停不下來,再看雁涼的表情才察覺到不對:“尊主?”
雁涼埋著頭,被自己的所作所為嚇得哭個不停:“我怎麼能是這樣的人呢,我怎麼這麼壞呢!”
這次輪到段流等人沉默了。
大概是想不到厭塵宗尊主雁涼竟然會有說出這種話的一天,在場的眾人麵麵相覷竟然想不出該用什麼樣的話來回應他。
隻有溫靈遠看出了雁涼是真的在為此而感到傷心,他來到雁涼的麵前,俯身輕聲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溫靈遠不出聲倒好,他現在來到雁涼麵前,開口說出了這麼句話,所有人的視線便都到了他的身上,在段流的目光示意下近前的幾名邪道弟子當即出手扣住了他的胳膊,而段流則眼神凶狠地瞪著他道:“現在可以說清楚了吧,我們所有人都能作證你根本就不是尊主的夫君,我們也從未見過你,你接近尊主究竟有什麼目的?”
溫靈遠看了眼鉗製住自己雙手的那幾名弟子,不知是沒法掙脫還是故意不去掙脫。WwWx520xs.com
而衝突發生的時候,雁涼看見他們製住溫靈遠,原本想要阻止,但指尖才剛剛抬起,卻又賭氣般地又放了回去。
他直視著被人扣住雙手手臂的溫靈遠,聲音沙啞且微顫地說道:“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那你到底是誰?”
溫靈遠溫柔地注視著雁涼,他在雁涼的麵前向來都是這副模樣的,眉眼間永遠帶著溫和的味道,對待雁涼總是無比縱容寵溺。而現在即使是在這種狀況之下,他也依舊沒有改變,他道:“我說過,我是你夫君。”
聲音平靜且令人安心,仿佛不過是在陳述件再明顯不過的事實而已。
雁涼眼波微微閃爍,他忍不住想要立刻認同溫靈遠的話,但理智卻又讓他退縮了些許。他還沒能夠繼續詢問下去,段流就已經冷笑了聲開口道:“你說你跟我們尊主是那種關係,那正好我們現在就在尊主的摘星閣門口,我們不妨一起進去看看,尊主若是心裏當真有你,那麼在他的住處必然會留下點關於你的痕跡,但若是沒有,你又怎麼說?”
溫靈遠沒有回應段流,他視線正對著雁涼,說道:“那就任憑你處置。”
雁涼不知道自己失憶前究竟是多麼厲害的人物,但失憶後的他從未見過這種場麵,一邊是他最喜歡最信任的夫君,一邊卻是能夠說出他名字給出證據證明他身份的人們,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相信誰才是對的,在這種狀況下終於隻能被在他們的目光逼迫下艱難地抬手推開閣樓的房門,接著往這處據說是他曾經居所的地方走了進去。
推門進屋,所謂魔頭的房間並沒有雁涼想象中的那般可怖,相反它非常的簡陋,裏麵除卻該有的床鋪櫃子桌子等東西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從某種程度說來它甚至還及不上雁涼和溫靈遠在村子裏所居住的小屋,至少那裏雖然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但因為有著兩個人生活的痕跡所以並不簡陋,充滿著紅塵的味道。
而眼前這裏顯然每天都有人來打掃,櫃子幹淨做工又漂亮,所有的東西整整齊齊地擺在架子上,雖然看起來氣派高貴,但似乎總顯得過於冷清。
仿佛隻是進門看著這幅場景,他都能自其中品出淡淡的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