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並沒有什麼高尚的?立意,隻是更加趨於原始本能,偏向於意識流。單純探索著內心深處的?陰暗麵。刻畫著每個人心中,都會有的?那頭野獸。
當黑夜降臨,整個世界成為遮羞布,所有人都淪為怪物,你還能恪守本心,當那唯一的?“正常人”嗎?
鼓點躁動,暗紅霞光降落。舞台之上,身穿寬大衣袍的?男人,手指輕輕撫摸著話筒支架。
精準控音,絕對控場。
男人的?低喃如無?盡深淵的?惡魔吟語,冰冷而誘惑,引誘著現場的每一個人,成為他忠實的?信徒,虔誠的?仰慕者。
隨著歌曲的逐步推進,節奏開始疊加,一層一層,越來越高。
電音,和?聲,鼓樂同時炸起,裹挾著?迸發,狠狠擊中人們的?心髒。
衣袍被甩起,飛揚到空中。
牧旬抬起右手,骨節分明的手,探入暗紅燈光裏,緊接著?,周圍便燃燒無盡的火焰,將他本人包裹吞噬。
危險的紅,深邃的?黑,禁欲的白,三者形成極致反差。
冷酷而嗜血,桀驁又?矜持,瘋狂而?自知。
這一幕有多麼迷人,就有多麼的?危險。
理智叫囂著遠離,身體卻被蠱惑般不自覺地前進,前進,再前傾。理智與情感的?搏鬥拉扯,刺激得眾人腎上腺素瘋狂上竄,帶起陣陣雞皮疙瘩。
樂音與畫麵相結合,這感覺深深烙印在觀眾腦海中,篆刻進他們的身體、鐫刻到他們的靈魂。
這種戰栗感,在副歌部分被推至頂點。然後不可思議地,一直持續到歌曲結束也依舊不能平息。
牧旬將整首歌唱完,鬆開握住支架的手,將地上的?衣袍撿起來搭在手腕處,這才衝大家鞠躬,以此作為節目的正式落幕。
“謝謝大家。”
聽到這聲感謝,場內觀眾才像是反應過?來似的?,紛紛站起來鼓掌,掌聲在觀眾席迅速蔓延,回蕩至整個現場,久久不能平息。
“節目結束。現在投票倒計時已經開始,如果你覺得這個節目有觸動到你,請按下座位上的?投票鍵,投出你的?寶貴一票!”
宣布投票的話一出,頓時讓眾人反應過?來,該投票
了。
有人直接按下投票鍵,果斷異常;有人將手放到按鈕上,卻沒有立刻做出決定,明顯在斟酌猶豫。他們都在認真衡量著,這首歌對於他們來說,是否到了能夠投票的標準。
投票時間過得很快,沒一會便提醒倒計時。
大屏幕閃動著倒計時。
“3!”
“2!”
“1!”
等倒計時來到零,本輪投票環節正式截止。
主持人適時出現在舞台上,一邊走一邊鼓掌:“感謝為我們帶來如此優異的?節目。牧旬你好,歡迎來到我們的節目。”
牧旬伸手與對方相握:“你好。”
主持人鬆開手,對著觀眾道:“相信這位選手,大家都認識了。沒錯!我們最後一個出場的嘉賓,就是——”
“牧旬!!”
觀眾尖叫著將這個答案補齊,喊聲回蕩在整個現場,仿佛要將屋頂都給掀翻。
“沒錯,我們這最後一位選手,正是牧旬。”
主持人看轉向牧旬,說道:“據我所知,這是你回國以來,第一次參加節目。為什麼想到參加我們的節目呢?”
“我聽了導演的?邀請,覺得很有趣,就來參加了。”
“那麼現在參加之後,你有什麼感受呢?”
牧旬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些表演,由衷道:“確實很有趣,感覺挺值的。”
主持人又問了幾個問題,見時間差不多了,便道:“好的,牧旬辛苦了,現在請到後台休息,等待最後的結果。”
牧旬頷首,與觀眾道別,然後往回走去。
此時韓鬱辛已經來到路口處,正站在那邊等待。
看到韓鬱辛,牧旬快幾步走過?去,“怎麼樣?”
“感覺比上一次演唱會更好了些。”韓鬱辛道。
剛開始他還擔心,牧旬會不會放得太開。畢竟之前是在M國,兩國的文化不同,這次首次回歸作戰,總需要進行很多改編。但事?實證明牧旬做得很好,反倒是自己過?於擔憂了。
“進步很大。”韓鬱辛補充。
如願聽到這個肯定回答,牧旬將有些滑下來的袍子,往胳膊上麵拉了拉,“應該的。”
“待會我們需要等工作人員將票數整理好,等投票結果公布,這期節目就算是錄製成功了。”
韓鬱辛說著,見牧旬揉
揉眉心,“累了?”
“還可以。”牧旬把衣袍重新披到身上。隻是表演一個節目,倒也稱不上累。
見牧旬準備往包廂走,韓鬱辛阻止著?道:“公布結果在另外一個大廳,方向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