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自己剛冒出這個念頭,直接就在心裏給否決了。
但是能這麼循序漸進,也真不知道該誇他有毅力還是別的。
後來他就沒空胡想了。
江初被噎得食道痙攣,還沒剛想幹嘔一聲,又被撞進嗓子眼兒,胃裏的酸水都快要湧上來,
眼前黑麻麻的什麼也看不見,後腦勺幾乎要透過枕頭壓進床墊裏,滿鼻腔火辣辣的都是那味道。
就他媽活生生的食物中毒。
等這茬罪終於到頭,江初昏頭脹腦地漱口回來,覃最撈著他的腰緊緊抱著他。
“還嗆麼哥?”他貼著江初的耳朵啞著嗓子問。
江初懶得說話,指了覃最兩下,把他從被窩裏一腳蹬出去。
覃最隔著被子又摟過來,貼著他的脖子輕輕地吻。
江初在心裏歎口氣。
連二十分鍾都沒能撐住,他翻翻身又摟過覃最,踢踢被子搭在他腰上。
覃最的車票在下午兩點。
第二天吃完午飯,他跟上回走之前一樣,把家裏全給拾掇了一遍。
周騰趴在茶幾上釣著尾巴看他,覃最搔搔它腦袋,它頭一撇。
“我怎麼覺得周騰跟我沒那麼親了?”覃最有些納悶兒地抬了下眉毛。
“也不想想你這一冬天看過它幾眼。”江初衝著鏡子看看嘴角的裂皮,心裏有鬼,忍不住從櫃子裏抽了個口罩戴上。
“認清他真麵目了麼?舔貓。”他又回頭衝著周騰指指覃最。
覃最笑了,周騰又朝另一邊撇頭,兩個都懶得搭理。
“五一回來麼?”江初把車停在動車進站口,覃最人還沒下車,他又開始往後算日子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上半年時間短,不折騰了。”覃最朝窗外掃了眼,摁上車窗,撈過江初的脖子飛快地親了一口。
“磕我鼻子上了。”江初“哎”一聲,有些好笑地把口罩拉下去。
“你手機摁亮讓我看一眼。”他警惕地又拽了把覃最的胳膊。
“沒設。”覃最笑著給他看看,是正常的手機自帶壁紙。
“該刪的都給我刪了,別誰借你手機打個電話翻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江初警告他,“聽見沒?”
“知道。”覃最看一眼時間,又在江初腿上搓一把,“我走了哥,你別下來了。”
“我也沒法兒下,這就得開走。”江初掐掐他屁股,“去吧小狗。”
看著覃最進站,後麵有車摁喇叭了,江初才扣上車門把車開下去。
送人最不舒服的就在分別之前和之後的這一會兒。
副駕上一空,江初跟渾身少了什麼似的,瞬間都有點兒不知道幹嘛好。
老媽讓他這兩天去家裏拿點兒湯圓。
江初摸摸自己一脖子的印子,車都開在過去的路上了,又拐個彎往家裏開。
回去補個覺得了。
離小區門口還有一個路口,他手機有電話進來。
以為是覃最,江初直接在方向盤上摁一下就問:“上車了?”
“上哪兒啊。”老杜的聲音從音響裏傳出來,“你上我這兒來一趟。”
“我還以為我弟電話。”江初笑笑,“有事兒?”
“也不算事兒,”老杜的聲調還跟平時一樣,不過能聽出來他心情不錯,“買點兒東西。”
“幹什麼的?”江初問。
“結婚。”老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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