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電話呢吧。”毛穗還在床上掛著,當啷一下腿,“嘿嘿”著瞎樂,“哎,肯定跟他女朋友剛談沒多久,天天打都打不夠。”
“他跟你說的?”康徹問。
“沒,覃最神經病,跟我說是他哥。”毛穗說著都樂了,“跟我會信似的,除了女朋友還能跟誰天天這麼打電話,還背著人接。”
“把你當傻小子溜呢。”許博文翻著書補了句。
“就是!”毛穗非常讚同。
康徹笑著沒說話。
“哎,康哥,”毛穗身為一朵從小學單身到大學的嬌花,回回聊起女朋友這些話題就來神兒,也不喊著累了,翻了個身杵著臉衝康徹擠眼睛,“你女朋友呢?我看你一天消息也不少發,電話接起來也很神秘。”
“你猜啊。”康徹沒接這個話茬,坐在桌子前開電腦。
“我靠,你怎麼跟覃最一樣啊。”毛穗瞪著他的後腦勺,都不想說話了。
“我什麼樣?”覃最正好拎著軍訓服的迷彩外套進來。
“說我跟你一樣。”康徹笑著開了局遊戲。
“哪兒一樣了,我也沒休過學。”覃最笑笑,把迷彩服朝桌子上一扔,抬手抹掉身上的黑T恤。
“你倆就沒勁!”毛穗隔空朝他倆喊,“沒勁的!樣兒!”
一直到軍訓結束那天,覃最拿他哥當擋箭牌的沒勁“借口”,終於被證實了是真的在溜傻小子。
也是趕巧了,那天全班一塊兒出去聚餐,吃完飯,班長又組織去唱歌,一群男生跟關了半個月的野豬出籠一樣,又喝又鬧,撒歡到快半夜了才三三兩兩地回宿舍。
江初的視頻打過來時,覃最正架著康徹掏手機看時間。
康徹看著挺能喝,結果也就比江初好不到哪去,三五瓶啤酒下午人倒是還清醒,就是走路不走直線,直想往路燈上撞。
要不是看這一眼時間,覃最連視頻都得錯過去,他手機調的靜音,摸出來才發現江初已經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還有兩個未接來電。
猶豫了一下,他把視頻給掛了。
江初靠在床頭衝著被掛斷的視頻頁麵皺眉毛。
平時覃最都是晚上九十點左右給他打個電話,今天一直沒打,發消息也聯係不上,這會兒還直接把視頻給掛了!
手機被偷了?
正想再打一個,還聯係不上就給高夏打電話時,覃最的電話進來了。
他飛快地接起來,開口就問:“你人呢?”
“出去吃飯剛回來。”覃最的聲音聽著在走路,“你還沒睡?”㊣ωWW.メ伍2⓪メS.С○м҈
“在哪兒吃飯啊,吃一晚上你不看手機啊?”江初語氣不太好。
覃最那邊頓了頓,沒說話。
江初說完也覺得自己語氣過頭了,其實他是知道覃最沒事兒鬆了口氣,結果鬆過頭了,一瞬間沒太收住。
他想說我以為你手機被偷了,行了沒事兒就趕緊回去吧。
還沒等開口,手機那邊又傳來另一個有點兒沙的聲音:“誰啊?”
江初一愣。
男的。
聽著有點兒像康徹。
還是喝了酒的康徹。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喝了酒的康徹的聲音特別近,跟他媽挨著聽筒似的,江初腦子裏瞬間蹦出二十來種能把聲音湊這麼近的姿勢。
“我哥,你別動。”他聽見覃最解釋了句。
“你……”江初還想說話,覃最又衝著他說:“先掛了哥,回寢室跟你說。”
電話“嘟”地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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