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張臉還擠在靠墊跟扶手之間,都要變形了。
他伸了根手指,在江初臉上輕輕戳了一下。
江初沒反應。
覃最腦子裏在說收手,胳膊卻有自己的想法,不僅支著沒動,指尖抬了抬,又往江初嘴唇上點過去。
動這個念頭的時候他還很平靜,手指真碰上江初的嘴,指尖那一丁點兒的柔軟觸感,突然就跟戳在電門上似的,直順著脈搏打進他胸口。
要壞事兒。
不管飛機杯還是跟高夏杜苗苗他們的胡鬧,都不會引起他什麼衝動,但是對江初,他隻能承認,自己就是有種變態的**。
而且隨著他對江初的好感,或者說,對江初的喜歡的增加、被江初所吸引的程度越來越深,這股**也越來越強烈。
覃最盯著自己戳在江初嘴唇上的手指,心裏翻湧起一浪浪的想象,他想把食指換成拇指,用力揉開江初的嘴角,想把手指塞進他嘴裏,甚至想塞進……
“嗷——”周騰蹲在茶幾上,盯著覃最描來摹去的指頭半天,輕輕叫了聲,也伸著爪墊去拍。
江初“嗯?”一聲,被覃最給拍醒了。
“它打我了?”他迷茫地瞪著周騰。
“沒有。”覃最在他睜眼的瞬間,飛快收回手指蜷在掌心裏,“去床上睡吧。”
“啊。”江初撓撓嘴角坐起來,順手在覃最小腿的石膏上摸了摸,後知後覺地說:“我都沒意識到我睡著了。剛你們鬧著玩兒沒碰著腿吧?”
“嗯。”覃最心跳有點兒快,看著江初擱在他腿上的手,既想趕緊給他打開,又想讓他多摸一會兒。
但江初隻在覃最膝蓋上又揉了把,拍了拍,就起身晃回房間了。
那天晚上覃最睡得特別晚。
他腦子裏翻來覆去都是些不健康的畫麵,本來擼一把就能降火,可想起江初對他說得那些話,什麼拱火、畜生勁兒上頭,又讓他有些煩躁。
好像這時候想著江初做點兒什麼,他就真的從精神上墮入了畜生道。
躁了半天,他幹脆翻身下床,把高夏帶來的那幾張卷子給做了。
從十一點寫到半夜一點半,覃最仰在椅背上攥了攥脖子,打算去喝杯水再上個廁所,洗漱完上床睡覺。
剛走到飲水機旁邊拿起杯子,江初房間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像什麼東西摔地上了,跟著,他就聽見江初有些痛苦地呻喚了一聲。
覃最把杯子一放,過去推開了江初的房門。
江初房間一直沒有上鎖的習慣,關也隻是虛掩著,他進去就看見江初整個人都掉在床邊,正撐著床沿掛著條腿,想翻回床上躺回去。
“你怎麼還沒睡?”他看見覃最進來還嚇一跳,先問了句。
“掉床了?”覃最過去把他往裏推推。
“夢見我在大草原上滾著呢,滾一半兒掉溝裏了。”江初睡得五迷三道,配合著往床裏翻了個身,晾著肚皮四仰八叉地躺好,抬起條胳膊蓋著臉,“媽的,摔死我了……”
他隻穿了條內褲,覃最借著昏暗的光線盯著他看了會兒,彎腰扯過被子給他蓋上,轉身去衛生間尿尿洗漱。
幾分鍾後,江初迷迷瞪瞪又要睡過去時,房門又一響,覃最端著杯水進來放在床頭,然後拽過小毛毯,抬腿上床。㊣ωWW.メ伍2⓪メS.С○м҈
“怎麼了?”江初眯縫著眼轉臉看他。
覃最把他的腦袋摁回去,讓江初背對著自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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