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著眼前的覃最,他一時間無法評價任何人的對錯,隻能暗自“操”一聲,在心裏罵一句覃最的親爹真他媽是個畜牲。
偏偏這畜牲已經死了,留下覃舒曼和覃最母子之間,整整小二十年無法靠“母愛”化解的僵局。
“改得好!”憋了半天,江初隻能憋出這麼一句,聲兒還不小,差點兒給覃最聽一愣。
他過去拍拍覃最的肩,在他身邊坐下,心裏鬱悶得發煩,到底還是抽出覃最手裏的啤酒瓶灌了一口。
“我喝過的。”覃最看著江初,目光從他被啤酒浸潤的嘴唇,移到他的眼睛,直視著說。
“說了不嫌棄你,那麼多廢話。”江初不耐煩地又拎了瓶酒塞進覃最手裏,“自己開。”
覃最勾著嘴角笑笑,咬開瓶蓋,跟江初碰了碰。
平時江初喝了酒都是挨床就著,結果今天失靈了。
夜裏兩點多他還在床上心煩,腦子裏不受控地回放覃最說那些話時的表情,語氣,和眼神。
他跟要去演戲一樣,挨個兒把自己代入覃舒曼和覃最的角度,越代入越覺得這壓根兒就他媽無解。
覃舒曼“認命”過幾年,覃最來找她,她逼著自己給覃最過生日,肯定也是一直掙紮著在勸自己,孩子是無辜的。
但一開始誰想要這孩子了?人都要離婚了,是覃最他爸造的孽。
覃最就更別提了,天生就是個無辜與“罪”的合成物。
還被他的酒鬼爹帶成個酒桶,又會做飯又會做家務,一天不吭不聲的,也不知道怎麼跟小狗似的就這麼養大了。
“哎!”江初煩得翻了個身,又把床頭櫃上充電的手機拽過來。
拽過來他才看見微信上有兩條新消息。
陳林果一點四十發來的,不知道發的什麼,又給撤回了。
江初沒管,去點開大奔的頭像,給他發了句“操”。
大奔:怎麼了?禮物不滿意啊?
江初:你怎麼醒著
大奔:起來撒尿,你什麼事
大奔:快,我特好奇咱弟弟收著禮物的反應
江初:明兒見麵說
大奔:艸
大奔:你丫就是一垃圾
跟大奔撩個賤心情好多了,江初給他扔個表情包,順手又點開朋友圈劃拉一下。
滑到覃二聲最的頭像時他都沒反應過來,拉下去半截了才又返回去,仔細看一眼名字,是覃最沒錯。
他點進去,這小子的朋友圈終於有內容了。
雖然發得也不是什麼特別的玩意兒,一個小酒瓶的emoji。
江初莫名就有種直覺,這是覃最發給他看的。
他笑笑,給覃最評了個“碰杯”的小表情。
第二天早上,江初是被尿憋醒的。
也不知道是因為那半瓶啤酒,還是因為睡前大奔那句“起來撒尿”,害得他一整夜做夢都在找廁所。
掙紮著從夢裏回歸現實,他一頭毛燥地拉開房門出去,覃最正好肩上掛著書包在玄關換鞋,扶著牆扭頭看他一眼。
“幾點,今天走這麼早?”江初眯著眼看看時間。
“我值日。”覃最看向他隻穿著內褲的下身,目光頓了頓。
“那你慢點兒,別忘了吃飯。”江初打個嗬欠,攥著門把手要進衛生間。
覃最突然衝他輕輕吹了道口哨。
江初差點兒被他這一聲把尿激出來,他打個尿顫,抬腿就要往覃最屁股上踢:“你厲害了啊,衝你哥吹上口哨了。”
覃最笑著開門,朝江初下麵揚揚下巴:“挺大的。”
他摔上門走了,江初在原地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後隔著內褲揉了把精神勃發的二兄弟,簡直好氣又想笑。
記仇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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