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簡直要無語了。
“能去吃你的麵麼?鍋裏還有。”他忍無可忍地轉過來瞪著江初,眉頭皺得能打個蝴蝶結。
“好好。”江初笑著做了個讓步的手勢,又掃了眼覃最的耳朵根兒,端著碗進廚房盛麵。
聽見覃最起身的動靜,他快速地往外偷看一眼,雖然覃最從起身到回房間就一閃而過,他還是瞄見了重點——被搓了兩下藥,這便宜弟弟底下竟然支起來帳篷了。
“哎。”江初朝流水台上一靠,忍不住笑出了聲。
覃最正要關門的動作卡了個頓,僵著脖子“砰”一聲關上了門。
“操,什麼脾氣。”江初笑得不行,嗦了口麵條,還差點兒從鼻子裏嗆出來。
到底是青春期啊,搓個背都能搓起來火。
他搖搖頭打了個噴嚏,還是想笑。
也是夠敏感的。
江初一直到第二天去了公司,想起這茬仍覺得可樂,並且分享給了大奔。
大奔笑得比他還誇張,仰在轉椅裏差點兒出溜下去,指著江初的臉差點兒倒不過來氣兒:“你下巴就讓人給捶得吧!青了都。”
“滾。”江初笑著揉揉下巴,好像還有點兒腫,起碼不像牛角包了。
“你那弟弟多大啊,回頭帶出來,大奔哥哥也請他吃頓飯。”大奔撐著椅子坐起來,灌了兩口水呼出口氣。
“十六七八。”江初被這麼一問,想起來覃最身份證上那個生日,昨天烏七八糟的也忘了問。
“那沒毛病,我高中那會兒趴桌子上睡一覺都能站起來。”大奔回憶著過去,又“吭吭”一通樂。
“可不麼,”江初跟著他回想,兩人神經病一樣笑得停不下來,“郭美麗看你睡覺非讓你起來站著,你不起不起吧,還趴桌上給人回了句‘不方便’,本來美麗都沒聽懂,方子笑出一串嘟嚕屁,直接給她氣哭了。”
“哎喲我操!”大奔快不行了,“我跟方子倆還寫檢查來著是不是?咱們那陣兒臉可真大啊!”
“你自己,別帶著我。”江初癱在椅子裏擺擺手,看見唐彩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清清嗓子問:“怎麼了?”
唐彩端著電腦進來要給江初看設計稿,看著他倆這模樣,愣是差點兒沒敢往裏進。
江初玩兒得好的朋友,乃至於江初自己,現在雖然都勉強能說得上人模狗樣,但當初上學的時候有一個算一個,全是比著臉大的主兒。
覃最在厚臉皮這方麵跟他哥比就差多了——第一天晚上支了個帳篷以後,連著小一星期,他跟江初就不樂意說話。
每天上午江初起來收拾收拾去上班,覃最還在房間裏睡覺。
等他傍晚回來,桌上已經擺好了麵條,冷麵炒麵湯麵拌麵換著來,周騰也有吃有喝被伺候得好好的。
江初想跟他說幾句話,覃最一概能不吭聲就不吭,將愛答不理貫徹到底。
本來話就夠少了,江初都怕他天天在家憋出毛病。
更主要的是,他真的吃夠麵條了,現在擤個鼻涕都感覺能擤出麵條來。
“覃最。”周六下午下班早,第二天休息不用去公司,江初拎了個西瓜回來,進門就抱著胳膊把覃最堵在廚房。
鍋裏果然又煮著麵條。
“火熄了,哥帶你出去吃。”他用腳背蹭了蹭周騰的肚子,又撩欠兒地伸直腿,在覃最的小腿肚上夾了一下。
覃最這雙腿長得特好,長,直,看著就有勁兒。
他光顧著欣賞,覃最偏頭望他一眼,這回輪到江初沒來及反應,覃最把煮麵的湯勺往鍋裏一撇,一把攥著江初的腳踝撈起來,上前一步給他懟在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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