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謹臉靠在他肩膀,身上還帶著外麵的寒意,發絲冰涼,身上也有不知道在哪裏沾到的劣質香水味。
“為什麼關機?”盛星禾聲音沙沙地開口,“我打了很多個,從昨晚到剛才。”
“手機丟了……”舒謹氣悶,忽然就挺委屈的,“在清河服務區丟的,誰會看得上那麼一個舊手機啊?就算撿到了也賣不了多少錢。”
盛星禾怔了下,很快明白了:“你坐車來的。”
“嗯,沒有票了。”舒謹道,“飛機票和高鐵票都沒有,隻能坐車快一點。”
沒等到盛星禾的反應,舒謹手沒有鬆開,隻是退開些抬頭道:“你先借給我,我得買一個手機。”
但看清盛星禾的表情後,他心裏立刻狠狠痛了一下。
灰色的眸子裏晦澀不堪,另一隻沉靜的明眸則一瞬不瞬,專注地看著他。在他們關係還這麼脆弱的時候,他突然失聯對盛星禾來意味著什麼,他怎麼沒想到呢?
他應該把盛星禾的手機號背下來的。
“好,中午就去買。”盛星禾自然地說,“怎麼突然過來了?”
舒謹道:“就是想過來就過來了。”
在辦公環境舒謹也不好意思說一些告白的話。
可是他來了,能明顯感覺到盛星禾的心情變得有些愉悅,這點令他也很高興。
盛星禾摸他的臉,問他累不累。
舒謹說有點餓,盛星禾就到茶水間去,拿了薑薑帶來的午餐熱好給他吃。
舒謹震驚,他沒看出來老板竟然會這樣剝削員工,盛星禾便道:“中午我請她吃別的。”
舒謹:“可以嗎?”
遠遠地聽到薑薑拖得長長的“可以——”兩個字,盛星禾就彎著唇角,連人帶飯推回了辦公室。
舒謹在盛星禾辦公室進餐的時候,進來了另一名年輕的同事,這位同事對有人竟敢在老板的桌子上進食這件事視若無睹,隻對舒謹禮貌微笑表示打招呼。
討論完工作,該名同事出辦公室前還順走了盛星禾桌上的兩顆巧克力,看起來是春節時發的,包裝紅彤彤。同事笑嘻嘻地看著他們兩個問:“盛總今晚請客?”
結果當然是被盛星禾趕走了。
外界對盛星禾的工作評價無非是冷漠與苛刻,但這裏完全和舒謹想的不一樣。
舒謹一口飯噎在口中,臉頰鼓起一團:“……他們都知道我是誰嗎?”
盛星禾敲鍵盤,反問:“哦,你是誰?”
問完,還頗有興趣地看著他,等著他自己說出答案。
舒謹:“……”
他還沒好意思把事情說清楚,怎麼好意思厚著臉皮說自己是誰,隻好低著頭繼續吃飯,打算等回去以後再和盛星禾說清楚。
盛星禾的辦公室有個小隔間,加班時用來休息的。
舒謹吃過飯又洗漱過,就被安排進去補覺。因為沒有人,整個公司都很安靜,舒謹能模糊地聽見盛星禾在外麵和同事說話的聲音,他睡了不知道多久,後背貼上來熟悉的氣息,腰被環住,手也被抓住了。
“哥?”舒謹茫然問道。
“睡吧。”盛星禾很規矩地說,“他們識趣的,不會來打擾。”
舒謹的眼皮很重。
他能感覺到盛星禾沒脫衣服,隻是和他裹進了一床被子裏,打算和衣而眠。
“再睡一會兒,我定了鬧鍾。”盛星禾又說,“昨晚我沒怎麼睡。”
舒謹就翻了個身,找到舒服的姿勢後,一隻手抓住盛星禾的襯衣前襟。
在這個來到盛星禾身邊的第一個上午,他把頭埋進盛星禾的胸口,在盛星禾工作的地方,迷糊地嘟噥了句“哥,我愛你”。
沒能等到晚上。
。您提供大神微風幾許的請你不要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