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行。”盛星禾說,“畢竟是第一年工作就能抽中豪華雙人遊大獎的人。”
說起那個,舒謹臉熱了些,但沒繼續自得。
因為他覺得要說運氣好,年會大獎都不算什麼,最重要是他居然通過這一次旅行又遇到了盛星禾。
他願意花十次運氣去換這樣的偶遇。
回家後舒謹先去洗澡,他感覺自己全身都是紅薯味。
盛星禾注意到他脫得亂七八糟的鞋,已經不是什麼限量版什麼絕版。衣服也都是普通的品牌,比較耐穿的款式。家裏的遊戲機看上去有些時間了,新款卡帶買得很少,白天還在看哪一款遊戲打折。
家裏的房子賣了,租住在條件不算寬裕的地方,買電影票會記得用優惠券,這些哪一項都不像從前的舒謹會有的生活日常。
看得出舒謹很適應這樣的生活。
盛星禾知道舒謹有事情沒有告訴他,但不急在一時,他也不想逼問,總會知道的。
手機鈴聲接連響起。
是舒謹的短信。
盛星禾在沙發上找到它,主界麵顯示著好幾條“你收到了新的信息”,不知道是誰發的,有沒有急事。
舒謹這個人很簡單,盛星禾能猜到他肯定現在都還用著和以前相同的密碼,但沒有去點開舒謹的隱私。
“我洗好了。”舒謹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抿著唇,“哥你要去嗎?”
“嗯。”盛星禾應了聲,對他說,“你有短信。”
舒謹泡得暈乎乎的,點了點頭。
洗澡的時候他一直在想盛星禾會不會進來,一直留意著外麵的動靜,但是沒有,盛星禾好像比年少時更能沉得住氣,反而是在酒店裏那幾天有些不像他。
除了中間間隔的兩個白天,那兩個夜晚裏舒謹已經被從裏到外吃幹淨了,用每一種他想不到的姿勢和每一種他不知道的方式……
比起那些,過去他們僅有過的幾次都不算什麼。
想著可能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會見麵了,那幾天舒謹也有點瘋。
回來後舒謹有刻意地不去會想那些畫麵,但現在他真的做不到。
盛星禾經過舒謹身旁,他有那麼一瞬間想拉住他的胳膊,他也想主動一點,但隻退縮了一秒,盛星禾就走過了。
舒謹臉皮薄,就算隻有自己知道剛剛想幹什麼也麵紅耳赤。
他閉了閉眼睛調整呼吸,這才去看手機。
其實舒謹有想過會是舒昭遠,一天沒有聯係,不知道舒昭遠和他口中的朋友去了哪裏。但他打開手機才看見是公司人事部群發的短信,說要公司關愛留守員工,要組織一場聚餐,讓留在星城的同事們自覺參加,能去的回1,不能去的回2。
舒謹去不了,回了個2。
同事立刻回複他:[舒謹你怎麼不來?【怒】]
舒謹想了想,回:[我走了。]
同事痛心疾首:[竟敢撒謊,剛剛有人看見你了!你和一個帥哥在XX影城大廳!]
舒謹:[是我哥。]
同事:[是你哥而已又不是你男朋友!明天晚上給我出來!]
舒謹:“……”
盛星禾在,他並不是很想參加聚餐,打算等第二天再找個理由推掉。
浴室水聲嘩嘩。
未免浮想聯翩,舒謹打開遊戲開始玩。
加載第二個過場動畫的時候,盛星禾出來了,舒謹聽到他走過來,然後感覺他抱住了自己的腰。
“你繼續。”盛星禾聲線偏冷,講得不帶什麼狎昵意味,但事實上不是那樣。
舒謹的腹肌收緊,皮膚立即竄起細小的疙瘩。
他屏住氣息幾秒,遊戲機不自覺滑到一旁,又猛地恢複了呼吸,整個人轟地燒起來。
遊戲畫麵裏,主角墜落懸崖。
“死了。”
盛星禾沒什麼感情地說。
舒謹抓住他堅實的手臂,手指尖幾乎嵌入他的皮膚,人像弓一樣繃起,要發出聲音的時候被堵住了,盛星禾的食指壓住了他的舌頭。
“要不要存檔?”
他聽見盛星禾這樣問。
耳旁呼吸滾燙,緊接著耳垂刺痛。
“不用了……”他含糊不清,有點想哭,“關掉!”
“關了。”盛星禾說,真的關掉了遊戲機,然後叫了他的名字,“舒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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