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再次躲進廚房裏,舒謹就被盛星禾拉住了手腕。
他渾身一顫,聽到身後的盛星禾把杯子放在餐桌上的聲音,然後一個擁抱就從背後將他完全包裹住了。
盛星禾雙臂環住舒謹瘦削的身體,頭埋在舒謹溫熱的頸間。
這個擁抱很緊,有很強烈的占有欲。
讓舒謹鼻子發酸,整個人都開始止不住顫抖。
兩人都有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不用煮。”盛星禾的聲音很沉,有點沙,仿佛正壓抑著某種強烈的情緒,“我吃過了。”
“哦。”舒謹結結巴巴應道,“好,好的。”
“舒謹。”
盛星禾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舒謹似有預感,知道盛星禾要說什麼,顫抖變得更加明顯。
盛星禾仍是死死地抱住他,寬厚的胸膛穩穩抵住他的後背,啞聲說:“你不要我,也不拒絕我,天下哪有那種好事?”
“……說不出口就算了,我不會再問你。”
“以後不管我要做什麼,你都不準有意見,你不再是一個人,我也不再是一個人,我們是重新在一起的關係。”
舒謹沒法回答,連簡單的搖頭或者點頭都不做到。
盛星禾給這件事下了定論:“要是還覺得對不起我,那從現在開始,就當是你在贖罪,就當都是我逼你的。”
盛星禾說完,就把舒謹轉過來麵對著自己。
舒謹的眼睛都紅得厲害,而一慣驕傲的盛星禾也好不到哪裏去。
舒謹想要說點什麼,但看著盛星禾試了幾次都沒能開口。
盛星禾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低聲說了句“別看了”,就含著他的嘴唇輕輕地吻他,而後慢慢加重加深。舒謹被吻得退了一步,人就碰到了廚房的門框,他有點喘不過氣,不得不把頭仰起來承受。
舒謹嗚嗚地哭了。
手卻把盛星禾的毛衣攥得很緊。
正如盛星禾所說,他不敢要盛星禾,也拒絕不了盛星禾,他隻能在這片刻的歡愉裏麻痹自己,做一個不用選擇、也不用給出承諾的懦夫。
*
這晚兩個人再一次躺在了一張床上。
盛星禾手臂環著舒謹,把他往自己的懷裏按,像要把半個多月前放棄的權力徹底彌補。
他們沒有做i。
洗澡的時候,舒謹忘記了拿浴巾——他之前已經收進行李箱了,盛星禾根據指示幫他找到,並敲門遞給了他。
浴室裏水汽氤氳,舒謹露出的半張臉蒸得發紅,眼中水光瀲灩,對盛星禾道了謝。
盛星禾目光往他身上一掃,喉結滾了滾:“準備去哪?”
舒謹說:“本來要去我媽那。”
盛星禾站在門口,表情沒有什麼波動。
舒謹馬上補了句:“現在不去了!”
盛星禾滿意地“嗯”了聲,就替他關上了門。
舒謹擦幹身體以後,穿上褲子麵臨下不去的窘境,腦子都是盛星禾性感至極的喉結,還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了咬上去的感覺。
這時躺在床上,舒謹也睜著眼睛沒有睡,黑暗中睫毛一次次掃過盛星禾的側臉。
盛星禾問:“在想什麼?”
沒等到回答,盛星禾就退開了些,捏著他的下巴再次問:“舒謹,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舒謹輕輕握住盛星禾的手,說:“哥,我其實想起來了一點小時候的事。”
“是幾年前了。”他告訴盛星禾,“那時候我剛畢業,有一次去工地現場做調研,寫環境報告。”
“那天工地附近有幾個小孩子在玩,分成兩派,拿著掃把什麼的假裝比武過招。”
“我模糊地想起來,以前我好像也玩過那樣的遊戲。我在地上找到一根樹枝……第一根太粗了,我拿不動,走了幾步,又找到一根細的,拿在手裏剛剛好。”
說著說著,舒謹感覺到身上一陣陣的涼意。
他不由自主地磨著齒關:“大家都在喊,我重新加入遊戲,好像刺到了什麼。”
房間裏久久的安靜。
最後盛星禾重新把他抱進懷中,淡淡地說:“可能吧,我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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