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思樂搖了搖頭,苦笑:“他哪看得上我啊,他欺負的是別的女人。
你知道他有多瘋嗎?他堂而皇之地在自己的山莊裏建了一座地下城,然後把那個女人囚禁在裏麵折磨……有一次我不小心誤入了那個地方,發現他正在對那個女人……我沒看清楚那個女人的臉,但是從她瘦骨嶙峋的背影,還有雜亂的長頭發,就可以知道,她肯定已經被困在那個鬼地方多年了!”
她永遠忘不掉柳青彌對那樣一個瘦弱女人施暴的畫麵……
充滿了淫邪、黑暗和血腥。
“你的丈夫已經死了,被我的子彈射穿太陽穴,他死得透透的了。”
“少在他媽我麵前扮貞烈少婦了,你想為他守寡,那也得問我同意了沒有!”
“你說他要是看到你這樣委身於我的畫麵,會不會直接氣得活過來?嗯?”
他狠狠揪著她的頭發,肆虐地折磨著她,仿佛要硬生生將女人那一身脆弱的身子拆掉。
女人自始至終不吭一聲,任由他摧殘,仿佛一具沒有生命的枯槁……
那樣可怖的畫麵牢牢地刻在了賈思樂的腦海中。
她的確不喜歡豪門,認為豪門就沒一個好人。
因為在柳家那些人眼裏,她就是一隻妄圖攀上高枝的麻雀,可以隨意地欺淩侮辱。
自打進了柳家,她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生的日子。
可被欺淩被捉弄,也遠沒有柳青彌施暴的那一幕給她的陰影大。
以至於自那以後,她每次看到柳青彌就像是老鼠見到貓,倉皇而逃。
直到後來她終於下定決心離開柳家,離開那一天,剛好在路上遇到了柳青彌。
她也不知道那時自己哪裏來的熊心豹子膽,神差鬼使地跑過去,指著他鼻子大罵他就是一個死變態。
罵完之後就跑了,所幸柳青彌也沒有要追究她的意思,許是覺得她不足輕重,根本不配讓他動手。
秦洛和蘇寧秋聽賈思樂說完後,遲遲沒有說話。
尤其是蘇寧秋,臉色隱隱有些難看。
任誰好不容易動了一回心,卻發現喜歡的對象是個死變態,一時間都難以接受。
秦洛率先回過神,忍不住問:“那……那個女人後來怎麼樣了,你知道嗎?”
賈思樂搖了搖頭,“自從我那次誤闖進地下城後,柳青彌就再也不允許我踏進山莊半步。不過那個女人當時的狀態看上去真的很糟糕,甚至有一種生無可戀的絕望,恐怕……”
秦洛聽得心情格外沉重。
雖然沒有見過那個柳青彌,但是她心中還是說不出的憤怒,這種罪犯型的禽獸現在還在逍遙法外,過著人上人的生活,而那個可憐被折磨的女人,卻生死不知……
蘇寧秋也終於回過神來,似乎仍舊難以相信,忍不住跟賈思樂確認,“你……你說的那個柳青彌,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嗎?”
她拿出手機,把那張合照翻出來,指著照片中的柳青彌,“你說的,跟這個是一個人嗎?”
賈思樂隻是瞥了一眼,就抿了抿唇,“就是他,哪怕他化成灰我也認得,何況是這樣衣冠禽獸的模樣。”
聞言,蘇寧秋兩隻肩膀瞬間塌了下去。
秦洛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現在就知道他的真麵目,總比投入更多感情之後才知道他的真麵目好,現在還能及時止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