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穆白如此的篤定,吏部尚書,還有兵部尚書,他們是一臉的蒙圈。
當下,新科狀元不能夠有事啊!
可是,這事他們也不能夠表現的太過。
諫大夫劉大人,那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根本就同化不了。
“準奏。”
女帝武卿影見柳穆白如此的堅持,她是淡淡一笑。
既然諫大夫要打臉,就讓他打臉好了。
正好敲打敲打諫大夫,雖然他是諫官,但也不是什麼事都能夠由著他胡來參上一本的。
昨天夜裏,新科狀元柳穆白已經將貪汙所得的金銀珠寶處理幹淨。
去了也查不出個什麼結果。
不然,這柳穆白也很難活著來上朝。
女帝看似是年幼,但她絕對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昏聵,無能,而是比較殺伐果斷。
大周皇朝已經腐朽到骨子裏了,女帝武卿影就是想醫也無從下手。
隻能夠是發展自己的勢力,與文武百官周旋,然後徐徐圖之。
女帝武卿影她也想重振朝綱,做一代明君,可是朝中大臣,沒有一個值得她信任之人。
諫大夫敢於直言,是忠心,但是卻是一根筋,不懂得變通。
但是這新科狀元柳穆白就不一樣,要是他是貪官的話,他就不會將這貪汙所得的銀兩送給窮苦百姓。
這樣的救濟方式,比她直接撥款賑災要好很多。
大周百姓有難,朝廷撥款賑災,被這些貪官蛀蟲層層剝削,最後到百姓手中,那絕對是十不存一。
既然如此,還不如另行一種挽救大周朝廷的方式。
在柳穆白的身上,女帝武卿影她是看到了希望。
但是,她也有些拿捏不準,這新科狀元他是真貪,還是假貪。
因為她至今沒有弄明白,柳穆白和吏部的葛大人他們有什麼聯係?
很快,柳穆白就隨著一眾朝臣前往自己的住所。
柳穆白上京趕考,租住的是一套一進的院落,比較簡陋。
女帝一行人浩浩蕩蕩而來,折騰了一個時辰才抵達柳穆白家。
“柳愛卿,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女帝武卿影看著柳穆白住的地方,她的黛眉是不自覺的蹙起。
柳穆白住的地方,不說是有多差吧,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差了那麼一層意思。
與金碧輝煌的宮殿相比,簡直是判若雲泥。
“柳大人,還不讓人給陛下沏茶,好招呼諸位同僚!”吏部尚書看到柳穆白家就住這樣的破地方,他簡直是不敢想象。
柳穆白進屋一陣忙碌,用茅草房上的稻草人扯了幾葉稻草揉碎,放到幾個吃飯的大碗裏,端著來到了女帝龍輦前。
“陛下,您看,微臣家窮的叮當響,隻能夠用這代替。”
柳穆白支支吾吾的,他的臉也是臊的通紅。
女帝陛下親臨,竟然連一杯茶水都沒有。
“柳大人,你這事何意?竟然讓陛下喝這稻草茶?這是茶嗎?”這些朝庭大員,看著柳穆白端來的茶水,他們是皺眉,開口怒斥。
尼瑪,這新科狀元有這麼窮嗎?
特別是被敲了一筆的文臣和武將,他們則是異常的憤怒。
這柳穆白可不是真的窮。
女帝陛下的一百萬兩他不能夠用,但是從他們那敲詐來的錢也不能夠用嗎?
女帝陛下親臨,這是多大的榮耀,不說用極品大紅袍,雨露毛尖這些頂級貢茶,你也好歹買點茶葉意思意思,而不是用茅草當茶葉來糊弄人吧!
這已經不是用糊弄人來形容,而是糊弄鬼。
這茅草好歹你弄幹淨一點,竟然從隔壁茅草房裏現摘的,這不是膈應人,而是惡心人。
麵對柳穆白的熱情招呼,院落裏的百官,他們更是如同躲避瘟疫一樣,就這樣站在院子裏。
柳穆白見對方不喝,他也有些渴了,端起一杯,幾大口就喝了一個精光。
喝完還忍不住砸吧砸吧嘴,一副很好喝的樣子。
這讓眾人看了是十分的無語。
其實,柳穆白在沒有貪墨到那些銀子的時候,他是真的窮啊。
窮的那是吃了上頓沒下頓,那有閑錢買茶葉,糕點這些東西。
所有的錢財,都用來租住了這套院落。
新科狀元,要是沒有一個家,該成何體統?
還有就是,住酒樓客棧,花費比這租房子還要貴。
所以,柳穆白他是一個勁的給諸位大人賠禮道歉。
“陛下,諸位大人,還請明鑒,微臣家是家徒四壁,冷落了陛下和諸位大人,還請見諒,等臣發了俸祿,一定會好好的向諸位大人賠罪。”
幾個大人四處看了一下,他們也是直皺眉。
這新科狀元家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