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木頭陪我,我的底氣就足多了。
童之湄親自來接我們,她看到小木頭依舊非常熱情,但是小木頭看到她依舊非常的冷淡。
不過可能昨天被慕禦城給教育過了,所以好歹是搭理了她一下。
童之湄說:“郡忻,家裏的外公外婆知道你要過去,大家都可高興了。”
小木頭完全沒表情:“我目前還沒有外公外婆。”
“媽媽的爸爸媽媽就是你的外公外婆。”
小木頭抬頭瞟了她一眼:“我爸爸跟我說對你不要沒有禮貌,所以我很有禮貌地叫你童阿姨,請你也要隨時維護自己的尊嚴。”
童之湄臉色非常難看,紅一陣白一陣的。
我要是她就不會自取其辱。
不過一個四歲的小孩兒,到底誰教他說這些的?
小木頭一定是深得慕禦城的真傳,冷冷淡淡的說別人的時候,卻字字誅心。
感情毒舌也能遺傳。
童之湄終於沒有再找話題了,一路無話到了童家。
童之湄的媽媽我跟她打過交道,上次還挨了她一個耳光,所以看到她我的臉就疼。
她看到小木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熱情。
老遠呢她就張開雙臂:“郡忻,快讓外婆抱一抱,外婆可想你了。”
慕郡忻牽著我的手冷冷地看著她,直到童太太無趣地垂下手站了起來。
小木頭還算有禮貌地叫了人,客套而疏離。
我今天來得正是時候,童之湄的奶奶剛好心絞痛發作。
我讓童之湄給我看她奶奶的病例,很奇怪,病曆上顯示她的心髒沒有什麼大問題。
我便給老太太把脈,童太太就在門口和童之湄聲音不大不小的說話。
“她行嗎?天底下的好醫生都死光了嗎?為什麼把她給叫過來?”
“淩醫生很有本事,我見識過她的醫術。”童之湄說。
她們吵得我沒有辦法全心全意的把脈,我回頭把食指豎在唇邊,跟她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我從老太太的脈象中了解到她應該不是心絞痛,可能隻是心髒附近的神經痛。
把完脈我的心也落到了肚子裏,神經痛的話並不麻煩,按摩針灸都可以考慮到老太太年紀尚高,針灸先放一放,我想試一試按摩和刮痧。
童之湄走過來詢問我:“淩醫生,我奶奶怎麼樣?”
“我診斷出來的老夫人的心髒很健康,沒有什麼問題,心絞痛也可能是肋骨附近的神經痛。”
“是嗎?”童之湄氣定神閑的樣子,我猜她應該知道,如果真的是心髒病的話她不可能把老太太交給我。
“那應該怎麼治療呢?”
“按摩和刮痧。”我說:“這樣對老太太來說要安全一些。”
“好,那淩醫生你就開始吧。”她跟一直在身邊守著我的小木頭說:“郡忻,我帶你下樓吃東西好不好?讓淩醫生在這裏安心給老太太治病。”WwWx520xs.com
“我不會發出聲音。”小木頭甩掉童之湄的手:“我不會影響淩醫生工作的。”
他既然這麼說,我就跟童之湄說:“郡忻很乖,他沒有影響我。”
童之湄就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著我,我掏出玉質的刮痧板給老太太刮痧。
我盡量很輕,老年人不吃痛。
刮了痧之後我又給她按摩,給老年人按摩比正常人要累多了,又不能太用力,但是手法太輕了又沒什麼用。
我好像聽到了慕禦城的聲音,正在門口和童太太說話。
小木頭小聲說:“我爸爸來了。”
“嗯。”我也已經給老太太治療完了,一腦門都是汗珠。
我對童之湄說:“我這隻是輔助性的理療,一個星期三次,我後天再過來。”
“多謝淩醫生了。”童之湄倒是客氣得很。
我走出老太太的房間,慕禦城站在走廊處和童太太說話。
小木頭走過去仰著頭看著他爸:“你來了。”
實在是太冷靜了,這麼大的孩子不是應該撲過去抱住他爸的大腿嗎?
我也跟著走過去,慕禦城看到我問:“怎麼樣?”
“已經治療過了。”我說:“用最溫和的按摩治療。”
“可以治愈嗎?”
“說不準。”我隻能這麼說,任何神醫都不能打包票一定會治好他的病人:“我會盡力。”
“那有勞。”他拍拍我的肩膀:“辛苦了。”
隻要他不挖坑給我跳,我就謝天謝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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