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長風聽罷,無奈地搖搖頭。
“怎麼?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你這病有點怪啊,指不準下次又出狀況,依我看……”
“依你看什麼?”少年急聲問道。
“依我看,你還是把這事放一放,凡事要心平氣和才能好轉。”
“哎?你不是誆我吧!”少年也絕不是傻子,“我隻是頭痛,有那麼嚴重嗎?”
“你都說是頭痛了,這與腦袋有關聯的病,可不能掉以輕心啊。況且我是個郎中,當然是為病人多著想啊。”
梁長風說得一本正經,時不時的皺眉歎氣也讓少年多信了幾分。
“這樣啊……那這算什麼病?”
“這病發的突然,一時也判不準,等我仔細研究幾日再答複你。”梁長風說,“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少年大拇指一翹,指著自己十分得意道:“叫我二哥就行。”
“這不是真名吧。”
“是啊,名字乃身外之物,反正我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麼。這二哥叫著叫著也就順口了嘛。”
“父母呢?”
二哥咂嘴道:“沒有,從小就是孤兒。”
“身世呢?”梁長風今日的耐心出奇得好。
“不重要,我現在活得挺好。”二哥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有時候想想,無父無母說不定我也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
“就跟孫天猴一樣?”梁長風說。
“啊對,就是孫天猴。”二哥倒是越說越興奮,“嘭一下子從石縫裏蹦出來,打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太棒了!哎,慢著……”
二哥後知後覺地繞著梁長風走了一圈,忽然道:
“不是看病嘛,你怎麼問那麼多。”
梁長風朝他淡淡一笑不作答。
“哦,我明白了,你這是幫阿遼刺探‘軍情’啊,難怪這麼熱情,你跟他什麼關係?”
梁長風答:“認識的關係。”
“是嗎?”二哥將信將疑又將梁長風打量,“不對,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啊。”
“嗯?”梁長風也想聽聽他的“高見”。
“哎。”二哥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幅度大得有些誇張,“想不起來了,都是不重要的事。不過一碼歸一碼,今天你救了我,我欠你一個人情。”
“不用謝我,該謝阿遼。”
“切!我才不謝那家夥呢!”二哥撇過臉,終究是顯露出孩子氣的一麵。
“這樣,我配些藥給你,你按日服用,過兩日再過來。”
“開藥?這麼費錢,我可不要。”
“剛才說了,心平氣和,都是些安神順氣的藥。”梁長風又舉起根手指,朝自己的腦袋上敲了敲:“這裏病了可不是開玩笑。”
“可是……”
“既然是阿遼的朋友,這次的診金就免了。”
二哥氣得跳腳:“誰跟他是朋友啊!”
梁長風笑著背過身,隻管分藥紮包,又想起還缺了一味藥,起身往藥鬥子的方向去。
二哥顧不上禮數,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你這人可真奇怪,我都說不要了還忙活什麼呀。”
這一拉一扯間,有件東西從梁長風的袖口中滑出來,“當啷”一聲落了地。
“呀……”梁長風暗覺不妙,果真是那隻芍藥花簪掉了出來。
可正當他彎腰去撿時,二哥也“呀”了一聲。
“這東西……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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