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棋(1 / 1)

一盤棋,兩個人,便構成了一個獨特的象棋世界。在這個世界裏,可以指點江山,縱橫馳騁,瀟灑人生,揮寫真情,或峰回路轉,柳暗花明,或穩紮穩打,步步為營,人生的種種境遇與體驗,似乎在這裏得到淋漓盡致的體現。童年時光,象棋成為淩亂日常生活的主旋律。每天匆匆忙忙地吃過早飯,背著大大的象棋袋子,走街串巷地去廝殺,棋藝在一局一局的拚殺中,在交流中淩亂學會了看棋譜,突然有了撥雲見日之感,終於明白了許多棋理。在象棋的世界裏,有多種選擇,往往隻有一種選擇是正確的。“自古華山一條道”,選擇其它的棋路隻是刹羽而歸。體味柳青所說的“人生的道路雖然漫長,但在緊要處常常隻有幾步”的這緊要處,便是幾顆棋子舉重若輕或舉輕若,有的人雖輸在一時,卻贏在將來。

幾經曆練,淩亂的棋藝和思想一起成長,懂得棋如其人,做人比下棋更重要。細想年少時的無知,青年時的魯莽,總是留下一些憾事。其實,在人生的履曆中,成功失敗,一贏一輸,隻不過是一個短短的過程。隻要在這個過程中準確定位自己,暮色蒼茫看勁鬆,亂雲飛渡仍從容,無論是站在山下看雄峰高聳,山中欣賞群芳爭妍,還是淩頂胸懷群峰,都不失是一種真正的人生。又一個夏季,龍眼樹垂掛的果子,樹枝承受不了它的重量彎了個135度。日落西山,夜幕降臨,豐收一天撩起褲腳的淩亂座在這破久的泥磚房門檻上,25兆的燈泡發著淡黃的光照著他,讓影子有點發虛。房子座桌前一老頭正清算著錢,這一張張皺巴巴的人民幣就是給淩亂下個學期的學費。十歲的淩亂不明白,這跟自己連遠親都說不上的人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好,總之他知道,這裏,沒有四處漂泊,沒有饑餓,沒有寒冷的家。“小家夥,給我到王大叔那打瓶老白幹回來,不要到張大嬸那,她這陣子老摻水!”老頭說著飛給淩亂一酒壺。“老家夥。”淩亂不習慣叫他爺爺,“上次張大嬸拿勺追了你幾條街,聽說你在她那買酒時趕蚊子故意打到了她的咪咪!”“你說什麼?”一拖帖轉飛了出來,淩亂早消失在黑夜裏了。每次給淩亂去買東西的錢都會多出那麼一兩塊,因為老頭知道,淩亂也是孩子,也有他的想跟其他孩子一樣的童年。不了解的人,淩亂的爺爺隻是風流成性的老頭,可在淩亂看來,他可不是長了一把白胡子那麼簡單。淩亂是九歲上學,也就是九歲上的幼兒園,被很多老師視為動物般,低能動物才會這年紀上學。可淩亂每上一年課就越兩級,到六年級的時候已經跑到了同齡的人上學。學校因為淩亂發福,常受上級誇讚,在淩亂成神童的時候,也是老師成神師的黃道吉日,“這學生是我教出來的。”淩亂成了他們的戰利品,也是他們能吃上大餐的飯碗。淩亂除了同學多外班主任也很多。可…南方除了天氣熱外,還是很熱。淩亂光著身子坐在房子門口,還有搖著那破草扇的爺爺下棋。房子四周上千米內全是樹木,樹葉很濃,但陽光還是透過葉子照到棋台,斑駁的黃點。老頭拿著淩亂的成績單看,發陰笑著說:我的弟子,讓你們知道他是一種存在。對這博學多才,上知胸罩等級,下知腰圍多少的人,淩亂不明白他怎麼來這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