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典禮,認識很多來自各市的同學,姚凡,陸青,我的舍友,宿舍就我們三人,三個電腦台,三張小木馬床,一個衣櫃,一台爛空調。牆上貼著李小龍那露肌畫,很有力。門背帖著美國妞穿比基尼的畫,很性感。“老凡你們兩去吃飯嗎?我餓了。”說著摸了下口袋有沒有忘記帶飯卡。“去,當然去,食堂二樓第五窗口,可能是大四三班的美女在那工作,我每次要看到她才有食欲。”老女人?沒想到他的審美觀達到這個地步了,佩服!“這樣的聖鬥士,牙都嘣壞了也不一定啃得動,不過,嘿嘿,老女人有挑戰性,去看看”“喂,等我下,泡兄弟的妞天打雷劈,喂,有聽我說話嗎?”我剛到門口,老凡就給我扔涼鞋,看他急的那樣,食堂每天那麼多人他都不急。呸,齷齪。已經下午低潮時,食堂,很多都吃飽打道回府了,而那美女的窗口隻剩下一個沒關了。“別擠,我先”“我先”殺豬式的,像在搶食,“原來美女在這邊收拾餐桌”“哪…哪…”我連頭都伸進了窗口。他們兩回神:“天啊!這麼底智商的把戲我被,這樣怎麼讓我對的起列祖列宗,給我出來”我用手卡在窗口:“哈咯,酷狗,我餓了,美女有什麼好吃的嗎?”在忙的美女回過頭,嘴角上揚30度招牌微笑,美女絕對美女,豆腐西施,“你看著點吧!我幫你打飯。”她指示我看下旁邊的菜。她手機沒拿,這可是好機會,自拍個壞笑臉上去,很好奇打開了圖片,我眼都要爆了,這是個肚兜式自拍。“那,飯。”“再看下不急。”我走神了。美女看了過來,“啊”她一把搶回手機。“你…你…”她拿勺子甩了過來,我拿飯快速把頭縮了回去。沒打著,高興。陸青反應最快“到了我”我剛想說不要,咣的一聲,一嚎叫,爬在陸青後背的老凡,被陸青後天性反射踹了一腳,滾了好幾米,悲劇。“哎喲!”美女幫陸青撫著雞蛋,忙說:對不起。“輕點柔,就是這”看陸青享受那樣,趴在桌上的老凡在那鬼嚎:“我呢?那我呢?為什麼,這都底是為什麼。”看他要死不活的樣子,挺可憐的。“都是你”美女怒目,“我,我怎麼了。”我很無辜。“你…不管,你要把那事說出去,我就煮了你。”她紅著臉甩著勺子嚇起我來,“一定,一定。”我小雞吃米點頭。“正所謂不打不相識,美女你叫什麼名?”陸青這個時候被打聰明了。“夏研,以後來我會給你打多點飯菜。”“真的嗎?”“恩”花癡,總感覺自我良好。大家自我介紹後。“那我呢?”我最窮,這可是好季節啊!“你,哼!來一次就一大勺,硬的。”吃飽喝足,這兩殘疾人士一左一右看著我,我挺發毛的。“怎麼睡那麼久都沒天亮啊!”還有這是什麼東西,靠到牆了?我咪開眼,嘔,這誰腳底板,踹到我臉上來了。我們三張床湊成一張大床,不像小時候了,桌子都分楚漢。我發覺我腳被什麼東西頂得老高,腳擱在陸青小弟上,不會就這樣頂了個晚上吧!震撼。骨頭有點酸,但不得不起來,打開CD,曾軼可的歌曲forever21播放:forever21,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哭了又笑,笑了又哭,那是我,那是我。打開窗簾,“哇”刺眼,多少點了,“九點”我大孔,老凡兩嚇得跳了起來:神馬情況,是不是學校的漂亮女生都嫁人,我都說,我不要當神父,不要再這樣折磨我啊!”看來還有個沒睡醒:“老師過來講係學理論,大一係都要全到齊,你們。”“回來再刷牙洗臉!”不知什麼時候他們跑到了樓下,沒義氣啊!演講室坐得七七八八,老師還沒來,一堆人就像夏天的蒼蠅,對著陀屎鬧轟轟的。老凡和陸青在這是最受歡迎的,一個是房地產老總的兒子,一個是教育局副局長的兒子。而我,就從沒出現過他們的視線,沒存在過,弱小的東西,從來都是像畫裏落葉,烘托著秋天的美景。可我從沒對此難過過,我相信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不平衡的隻是自己所想。他們兩受很多人邀請去同坐,我想都後排去坐,前麵沒空位,可他們倆硬拉我到前排。老凡對著一紅毛說:你不是說還有很多坐位嗎?“有啊!凡少和陸少能看得我們是我們的榮幸啊,可他。”說著看到我這邊。看得我像靠人施舍一樣:老凡,你們兩坐吧!我到後排坐。”這個,別讓我強大起來,我會讓你們連弱小的機會都沒有。“你有拿我們當兄弟嗎?今天在這有輕視我兄弟者。”說到這陸青停頓下來,老凡帶殺氣的眼神說:“問過我先。”說完,他們兩拉著我走到前排在我一左一右坐下。越過金錢和權力的兄弟,你…從不孤單過。秋季期校運會慢慢拉開了,校園如沉睡已久的獅子蘇醒,一下子像燒開的水沸騰起來,在校從不現身的都有的出來活動。學校很注重發掘人才,加強學生的動手能力,使學生能更好地適應社會和經濟發展的需求,中國有上百年曆史的師範學校,不能隻是廣告吹得那樣偉大就了事。所以,下的本錢也很大,搞得像奧運會樣。這可是不錯的發展平台,雖然中文係考試從沒進榜過,但藝術體育方麵老子全是同基因細胞。個人賽我全報名了,報棋賽時,見了個熟人,夏妍,“夏美女,也來參賽?”她朝我走來,“是啊!興趣而已,你也是?”“飛行棋玩膩了,換換口味,你報的是哪區的?”“B區的,你呢?”A區淘汰一批,進級的和B進級的對壘,相同,C區和D區的一樣,AB、CD各選四人進級八強。“D區,可惜,要進八強才能有機會和你過手。”夏妍被我吹得大話刮笑了“八強,你以為學校的人的頭腦都是拿來長頭發,裝腦細胞的嗎?你在D區沒被淘汰掉已經燒高香了,而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來,是為了跟些聰明的人鬥鬥智商而已,對進級沒報什麼希望。”這種心態,這樣的挑戰理由,讓我感到這女人,不簡單。“但願我們都能多過幾關吧!”和夏妍再見後,我回班上找老凡他們。陽光從窗外照到書桌,顯得蠟黃蠟黃的,上麵有張參賽表,是籃球的。班上為了爭取籃球名額,差點爆發內戰,籃球是校內最火的體育項目,女生也很青睞有陽光性的男生,我也很喜歡籃球,但是…我很明白自己。可表上有著我的名字,這讓我興奮又吃驚,看著在自己書位上吃泡麵的老凡倆,“為了這名額,中午連飯都沒顧的上吃,還有你剛才去哪了?”好兄弟,我說了一係列中午的事。“什麼?你全報名?”我不看,他們又大眼睛看我,陸青被嗆到,泡麵從鼻孔冒了出來。“你吃得消嗎?還有夏妍報棋賽?我也去,當她的炮灰也好,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我走啦!”泡麵都沒擦的陸青也跑了出去。色友!跑道場響起一陣陣槍聲,NBA進行曲也沒能掩蓋住嘩嘩的歡呼聲。清晨,場地傳來清新涼爽的秋風,係在懸空大氫氣球一端的彩旗向一百多畝的場地伸延,另一端掛在坐位大棚上,吊掛在氫氣下的彩帶咧咧做響,很壯觀。一百米快跑今天初賽,也是終極賽,大賽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時間,也為了更快進行下一項目,每個選手有三次機會,跑出自己的最佳的個人記錄,進行海選,很公平,今天可能就會出現冠軍了。我感知,給予很多選手的不是終點的紅線,而是場道外的啦啦隊,白短裙露出的白裏透紅的大腿,弄得很多選手蹲下都忘了起跑!這將是他們的一大動力。我沒心思去看別人的記錄,那樣會讓自己提前失掉信心。審委團叫到我的名字,今天起我會讓這裏的每個人記住我的名字,淩亂這裏將成我的墊腳石。進場,翹起屁股時,我回想到小時候,我鄉下有個爺爺,自己認得,那時很苦,除了受歧視外,每天被受寒冷饑餓,我有告訴自己,窮不要緊,但要活的有骨氣,不會卑賤到乞食的地步。一夏天晚上,我被餓得喪失了理智,總給自己找理由原諒自己,我還小,還有很多事沒完成,我不能就這麼死去。最後,饑餓戰勝了理智,去偷龍眼吃,其實一開始主人家就知道我在那偷吃,但沒出聲。我忘了它是什麼味道,吃到撐不下,才停下,離我不到二十米的大狼狗孔了一聲,嚇得我連嗝沒打上來就狂飆。這狗是個怪物,哪有追人家幾個公裏還不舍得停下的。最後結局是:追到一小溪,寬四五米,我九歲,暴走後跳了過去,累趴在小溪對麵睡著了,那狗大概也跟我有模有樣跳了過去,掉河裏了。我醒來時已經天亮了,身上披著件大袍,盡管身子很痛很酸,我還是站了起來,晨光照著上遊一釣魚人,那正是龍眼樹的主人,我的爺爺!裁判槍一響,我把自己融入小時候被大狼狗追的恐懼感飆射出去。裁判記錄了淩亂的個人時間,“恩,8秒45。”一時沒反應過來的他感覺到有點什麼東西不對,“8…8…8秒45,這…”裁判還是有點接受不了。沒錯,淩亂刷新了這幾十年一百米快跑記錄,高空上記錄排名的顯示器,淩亂.個人成績.8秒45慢慢往上升。不愧是審委團的人,很快平靜下內心的驚訝“你還有兩次機會刷新個人記錄。”“沒必要!”淩亂頭也不回的走出場道。審委團一老者喝了口桌上的茶:“似乎冠軍已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