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然後趕忙應了一聲,“我想了解了解秦繼遠的事情。”

姑姑看我的表情變得揶揄起來,然後她笑了笑,“你啊……不過,我對俞夫人不了解,沒怎麼接觸過。”

我還想再問,姑姑就把我往外推,“好了好了,我要做飯了,你這孩子一直耽誤我正事,還是陪你姑父看電視去吧,啊。”㊣ωWW.メ伍2⓪メS.С○м҈

“姑姑……”我叫了一聲,可是姑姑已經轉身去切菜了。

我隻好作罷。

回到客廳,蘇茶正在跟姑父一起看電視上的小品,放的還是去年的春晚。

我看了一眼笑得前仰後合的蘇茶,有些詫異,而蘇茶則表示自己每年春節都在加班,沒機會看這個。

想想也是,依照梅知白那樣的性格,蘇茶加班到沒時間看春晚也正常。

坐在沙發上,我一直在想秦西畫、x、榮西顧這三個名字之間的關係。

往西一回顧,從此無歸故。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百無聊賴之下,我突然想去榮歸故的房間看看,想著也許能從我哥的遺物裏,找到些許線索。

本來想和姑父說一聲的,可是電視聲音太大了,說了好幾遍他都沒聽見,於是我便自己走上樓。

榮歸故的房間打掃的幹幹淨淨,甚至充滿生氣,絲毫也看不出“主人已經好幾年不在了”的氣息。

桌上收拾得整潔,還放著榮歸故以前愛看的書。

我坐到桌邊,覺得有些傷感,一邊歎了口氣,一邊將放在桌上的書拿起來翻了翻。

是一本英國譯著,翻了兩頁,我看不太進去,正準備將它放回去,書頁裏突然飄飄揚揚落下來一張薄薄的紙片。

我有些好奇,將紙頁拿起來,翻到正麵。

——原來是一副簡筆畫,上麵畫著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子。

我看著那副簡筆畫,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

不得不說,其實……畫的挺醜的。

然後我又在腦海中仔細回想了一下,得出的結論是——這不是我哥畫的。

因為我哥本身就是學畫畫的,就算倒退回去十歲,他也畫不出來這麼幼稚的畫。

更別說畫麵美感了。

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子旁邊還遊了一條蝌蚪……也太抽象藝術了。

看著這幅畫,我忍不住想笑,心情也不知不覺變得明朗起來。

不過,如果不是我哥的畫,那別人的怎麼會出現在我哥的房間裏呢?

難道是肖挺的?

之前沒意識到,在這一刻我想起肖挺,甚至想起他曾經在這個房間和我哥擁抱。

說真的,我心裏的詭異感無人能懂。

想起過往和肖挺相處的一幕幕,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正視他了,作為我哥的那什麼,我是不是應該,對肖挺的態度好一點??

算了,我趕緊搖搖頭,還是假裝不知道吧,不然也太尷尬了。

“臻臻!”樓下突然傳來姑父呼喚我的聲音,“這孩子,跑到哪裏去了。”

我趕緊跑出去應了一聲,下樓的時候才意識到那副畫還在我手裏,於是我隻能隨手塞進口袋裏。

“我剛剛去樓上上廁所了。”我笑了一下,看著姑姑紅紅的眼睛,想想現在還是不要提榮歸故比較好。

“好,快吃飯吧。”

走到姑父身旁的位置坐下,我悻悻得靠在椅背上,實在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出來這麼一趟,結果什麼線索都沒找到。

吃完飯,我想起項鏈的事,於是拉過蘇茶商量,“那個,我還想去一趟懷綿行不行啊?”

蘇茶的眼睛一下子就瞪了起來,“你怎麼不說你還要上天,不行!懷綿太遠了。”

我有些生氣,“你不想去你可以不去啊。”

蘇茶哼了一聲撇過頭。

“總之,你們不能控製我的人身自由,你和梅知白不就是怕我跑了?”

我冷笑一聲:“我都說了我不會偷偷逃跑,而且毒素又沒清,我跑了有什麼用?”

沒想到我這句話完全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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