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州笑,“出息了。”

“還行,主要依靠天賦,我在裏麵也沒付出多少努力。”陸嶴耳根子有些紅,“我就想著,以後如果不怎麼參與人類社會的事,這個表彰可能是最後一次了,你要跟我一起出席嗎?”

“要。”宋州問,“這算帶家屬嗎?”

陸嶴耳根子一紅,卻仍堅持到:“算。我吃飽了。”

宋州皺眉,“今天怎麼吃那麼少,不多吃點?飯還有。”

“不吃了,吃太多,身材走樣,等會做衣服的時候不好看。”

陸嶴心裏還是挺有數的。

宋州拉住他,“再吃點。”

“真不吃了。”

宋州看他,好一會,陸嶴妥協,“行吧,我再吃點就不吃了。”

陸嶴勉強再吃了一碗飯,吃完飯他進去屋裏換衣服,然後催著洗完碗的宋州趕緊出發。

現在都已經晚上七點多快八點了,要是再不去,說不定人家裁縫都下班了。

宋州用布擦著手,“不用那麼急,我預約過了。”

“早點去,早點回來。”陸嶴推著他肩,“我們直接到店裏?”

“到附近。”宋州握著他的手腕,“準備出發了。”

“嗯。”陸嶴挨著他,“我準備好了。”

下一秒,他們從小院子轉移到了新陸州某條小巷子裏。

新陸州是整個華夏少數幾個超一線大城市之一,這邊的傳統文化保持的非常好,市裏不僅有裁縫,裁縫的水平還非常高,基本全世界範圍內都能接到單子,隻做客人的私人訂製。

陸嶴跟著宋州進去裝修得金碧輝煌的店麵。

店裏穿著西裝的男女店員溫和地迎上來。

陸嶴見過的場麵不算少,本人長相氣質又非同尋常。

店裏那麼多老師傅,愣是沒看出他的出身。

店裏服務很周到,送上來的布料、款式等都很符合陸嶴的心意。

盛名之下無虛士,這裏的裁縫確實有幾把刷子。

當然,他們的價格也對得起他們的名聲。

饒是有了五百多萬存款的陸嶴,看到賬單之後也倒吸了口涼氣,感覺腮幫子有些疼。

他們一人做了三套衣服,其中兩套都是偏日常款,一套是正式的西裝,有什麼重大場合都可以穿出去。

因為陸嶴跟宋州要參加婚禮,他們其中某套偏日常款的要求提前做出來,他們兩天之後會過來拿。

宋州是常客,裁縫這邊三天做他一套的衣服沒什麼問題。

陸嶴雖然第一次來,不過在充分的加急費之下,裁縫也表示沒問題。

陸嶴看著宋州刷卡,心裏還心疼,出去之後小聲嘀咕,“一套衣服十多萬,這個也太貴了,我看店裏掛著的那些衣服,跟普通衣服也沒太大區別。”

“掛在店裏當然沒什麼區別,穿上身你就知道了。”宋州將自己的卡塞給他,“一套衣服才十萬出頭,不算貴,以後帶你去別的店,他們一套衣服幾百萬也敢喊。”

“那種衣服上麵鑲嵌了寶石吧。”陸嶴拿著他的卡,好奇地看了眼,“你的工資卡,這個夠刷嗎?會不會直接被刷爆?”

“嗯?”宋州看他,“這點錢為什麼會刷爆?小陸同學,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陸嶴忽然意識到什麼,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我們在一起以來,我還不知道你對有多少身家,要不你今天趁這個機會自己交代一下?”

宋州眼裏含笑,“你是指在人類世界中的財富,還是所有的財富?”

“啊?”陸嶴傻眼了,“這個還能區分嗎?在人類世界的財富怎麼算,所有財富又怎麼算?”

“在人類世界中的財富不多,隻有幾百個億,我們這種身份,就算拿了人類再多的財富也沒什麼用。如果算上所有財富,這個就比較不好算了,大概足夠再買一個我們這種級別的位麵?”

陸嶴瞪大了眼睛,半響,他揉著額頭說道,“我有些無法想象。”

“想象不出來不要緊,你隻要知道我錢很多就行,拿著這卡隨便花。”

“呼我原本覺得我收入還不算低的,太打擊人了。”

宋州揉了他腦袋一下。

時間過的很快,一下就到了林貢商婚禮那天。

他家提前一天就開始做準備了,到他結婚那一天,早上五點多他家起來放鞭炮,放的還是一百零八響那種,整個村都聽見了。

這個鞭炮動靜實在太大了,陸嶴在家裏都能聽見。

陸嶴捂著耳朵,歎氣,“真熱鬧。”

宋州親了他一口,拉他起來,“先起來吃早餐,吃完之後我們一起過去。”

“好吧。”陸嶴靠在他身上,“還是好困啊。”

“困也得起。”宋州捏著他鼻子,“我去給你擰毛巾?”

“不用。“陸嶴嘟囔,“讓我靠一會醒醒盹就好。”

陸嶴今天是伴郎,要跟著一起去迎新娘。

不過他不是主要的伴郎,隻是湊數的那種,哪怕跟著過去也不用在太前麵。

比於其他伴郎,他在家裏慢慢吃完早飯再過去就行。

今天的早餐也是宋州煮的,因為上午活動比較多,今天早餐比較紮實,是牛肉炒麵。

陸嶴吃了五大碗,吃完之後又回來刷牙洗澡,然後才準備穿上西裝。

他今天的西裝是純黑色,裏麵是白襯衫,不算太正式。

這一身衣服穿下來,還是極為好看。

陸嶴穿什麼都好,哪怕穿一身t恤大短褲,站在外麵也有種從漫畫裏出來的氣質,然而這一身西裝穿在他身上給人的感覺還是不一樣。

宋州看到他第一眼,眼睛就暗了。

陸嶴還沒意識到危險,他抬起雪白的下巴,一邊係領帶,一邊問宋州,“感覺怎麼樣?”

“非常……棒。”宋州過來輕輕搓搓他的背,攬著他的肩,深深吻下去。

“唔。”陸嶴被他握住腰,雙腳發軟,不得不靠在他身上。

一吻結束,宋州歎:“怎麼同一套衣服,穿在你身上就那麼好看?”

“哪有那麼誇張?”陸嶴有些狼狽地捂住自己的嘴唇,往後退了退,盡量平息呼吸。

他的臉頰發紅,嘴唇被吻的尤其水潤,努力警告,“你離我遠點,我這造型好不容易做好,再來一次就要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