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棲岩反問:“不愛開那種玩笑就不愛,這個喜歡什麼人有什麼關係?”
“咳,那就是我誤會了。”
揭開那層窗戶紙後,回程途中,林貢商一直不太自在。
陸嶴跟林棲岩都能理解,也沒多說什麼。
三人分別前,林貢商撓著腦袋,“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有些不適應,給我點時間,我回去想想就好了。”
“沒事。”陸嶴道:“方便的話,幫我私下跟漳哥他們說一聲。”
林棲岩忙舉手,“也幫我說一聲。”
林貢商嘟囔,“行吧,你們就會使喚我。我等會跟他們說,要是有誰沒法接受,我提前告訴你們。”
陸嶴之前不說這事,隻是因為他覺得說了可能會有些麻煩。
現在他要長期住在鄉下,以後經常跟大家打交道,再一直瞞下去不太好。
林棲岩則是怕村裏的風言風語,才一直隱瞞。
他已經跟他奶奶說過。
老人家倒是很早就接受了,還說有緣分的話,抱個小孩回來養,她去了以後,孫子也好有個伴。
現在事情說開來了,林棲岩心頭異常輕鬆,“我原本以為這個會很難。”
“哪個?出櫃?”
“嗯。”林棲岩道,“我是大學時被舍友發現,他們都覺得我是變態,要把我趕出宿舍。後來我受不了宿舍氣氛,就自己搬出來住了。”
他輕籲了口氣,“後來工作的時候也是,有同學在另外一個部門,知道我是同性戀,就告訴了某些關係親近的人,慢慢大家都知道了。”
“其實也沒怎麼受到排擠,這個社會寬容善良的人還是多,不過總有那麼一兩個傻逼,十分膈應人,我受不了就辭職了。”
說完他也不探究陸嶴的成長曆程,揮揮手道:“我先回去消化一下這件事,明天見。”
“明天見。”
陸嶴回到家中,今天宋州不在,家裏空蕩蕩,沒有一絲人氣。
他將鱸魚放到盆子裏暫養,而後過去隔壁鵝圈。
今天早上牧了會鵝,下午還沒帶出去過。
天色已晚,他懶得再喂,幹脆取出之前抓到的清道夫羅非魚等,一起塞到粉碎機粉碎成肉碎。
粉碎好魚肉之外,再粉碎番薯藤,而後將兩者攪拌在一起,略一攪和,就是一頓不錯的鵝食。
吃完晚飯,玄月升起來,外麵亮堂堂,陸嶴在家呆得心煩,幹脆去海邊。
到了海邊之後,他直接變回龍形,在月色下來回遊動。
他用龍形在附近海域遊了兩個多小時,好不容易遊痛快了,才打算上岸。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他龍形又長大了些,尤其兩個角,好像更長了點。
他想去摸,奈何爪子實在太短,舉著個爪子夠了半天,也沒能夠到自己腦門上的角。㊣ωWW.メ伍2⓪メS.С○м҈
陸嶴鬱悶得不行,他在水裏打滾。
海水被他攪動,一個個旋渦生成,這附近的魚蝦螃蟹都拚命往外逃。
他折騰了好一會,看看天上。
今天天氣還可以,星星很多,看不到什麼雲彩。
陸嶴嚐試降雨,揮著龍爪使勁感應了好半天,才召來一陣雨絲。
風一吹,這點雨絲就沒了。
陸嶴幹脆不召雲,直接鼓動海水裏的水汽上升,促使水汽凝結再降下來。
這種方法要比召雲方便得多,雨水一陣陣打在他頭上身上,像是在按摩。
陸嶴輕輕叫了聲,叫聲有點像牛叫,但比牛叫清越得多。
不知道是否他的錯覺,他在雨水中時身體非常輕盈,仿佛往上一躍,就能升上天空,騰雲駕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