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白用手輕輕碰了碰自己右眼的紗布,不敢使勁。“你這個人,總是說教別人的不是。把自己的觀點搞來否定別人的觀點,你說廉價就廉價了?你性格轉換的有點快了,話說我也覺得你對著剛遠遠見過一次的華穀抱有敵意未免也把幸村同學這個人看的廉價了吧?”說完青山白不忘看看不遠處站著的菊丸英二的表情,果然不出青山白的所料。再說出了幸村精市的名字以後,這個陽光少年低下了頭,握球拍的手好像也越發的用力起來。一旁的大石秀一郎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示意他想開些。
暗暗感歎了一下,自己以前怎麼會覺得菊丸英二遠遠的守護並等待著春日六月這件事很美好浪漫呢?明明就是在自己糟蹋自己,不該不該。感歎完之後,青山也不多管春日六月的反應,事實上春日六月也沒有什麼反應。
當青山青把車子停到了車位上後,跡部景吾下了車長長的舒了口氣。一腳踩在地上,竟然少有的覺得腿發軟。說實話,還是腳踩實地的感覺舒服。抬頭看了看太陽後,跡部景吾走到了青山青的身邊。“曬嗎?”
青山青微微的眯了眯眼睛,以適應刺眼的陽光。他上下長長的睫□□互簇擁,眼睛因為陽光耀眼變得濕潤起來。跡部景吾看著在陽光下白的發透的青山青有些晃神,在青山青準備抬手遮在眼前的時候,他一把握住了青山青的手。“跡部?”青山青也沒有驚訝,隻是揚起了嘴角喊他的名字表示詢問。
跡部景吾一愣,低頭看著在陽光的照射下青色血管根根分明還發涼的那隻漂亮的手沉默了幾秒後不由得握緊了一些。他實在再找不出突然這樣的理由,由心而論,剛剛他突然怕青山青消失掉。
青山青也不反感與跡部景吾簡單的肢體接觸,隻是以為跡部景吾有些什麼事準備說。不過青山青的眼睛不能太接受太陽的強光,太陽的強光會讓他眼前略微發黑並流淚。
“本大爺是想說......真為你感到高興。”說完跡部景吾才鬆開了自己的手,青山青的手還搭在他的手上,手背上還留著紅的十分明顯的握痕。“疼嗎?”
收回了手,青山青用食指和拇指揉了揉自己的兩隻眼尾後,看向了跡部景吾。“你的手勁總是這麼大,我習慣了。”
青山青眼角的那一抹紅加上眼裏的水汽,讓本就能勾人的眼睛添加一絲嫵媚。這一絲男兒的嫵媚不多不少,正正好好。少一分變與沒有無區別,而多了一分則就偏於女性。跡部景吾用手回憶著剛剛握住青山青柔軟的手的那份微涼觸感,僅僅是手,就夠動他的心弦了。這雙手,他一定要握住一輩子。而那雙眼睛,他跡部景吾也要一輩子擁有。“往那邊的樹蔭走吧,等會被記者拍下來日本天才鋼琴家當街流淚的話,本大爺恐怕責任不小呢?”
青山青被跡部景吾起的很隨意的新聞標題逗的輕笑,青山青發覺今天的他似乎很容易被小事逗笑。“跡部也有害怕負不起責任的時候?”
關於的你責任本大爺義不容辭......心裏是這樣想著的,但是跡部景吾嘴裏卻不能這樣說。雙手隨意的插進兜裏,讓青山青走在道路的裏側就和這青山青的步伐一步一步不急不慢的邊走邊說“本大爺又不是萬能的,自然有怕的事情。不過這件事,對本大爺來說是小事。”
聽見跡部景吾難得的坦誠,青山青點了點頭“那麼跡部怕什麼呢?”
“本大爺怕的東西不多”跡部景吾不願意說,隻是把頭別了過去看向了路另一側逆向行走的人。心裏默默念道:怕你被青山白那個時常犯蠢的家夥傷的遍體鱗傷,怕你一蹶不振再也不願意給自己救贖,最怕你不給自己也不給我可能,與我永遠逆行,從我身邊離去,而我連做你弟弟的這最後的退路都沒有。見跡部景吾不往下說下去,青山青也不再問,男孩子怕的東西肯定是羞說與口的。
遠處傳來了聲音不小的議論“你快看!那個不是冰帝的跡部景吾嗎?好帥啊!怎麼來青學了?”
“啊!”一個女生發出了一聲尖叫以後遮掩住了自己的嘴“對對對,旁邊那個瘦高身材好的男生是誰?好白啊!天啊!長得也太......”女生醞釀了一番用詞後說道“也太漂亮了吧?”
她旁邊率先看見跡部景吾的女生認出了青山青“那個、那個!”一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手比劃著彈鋼琴的樣子“鋼琴!”
“鋼琴?”想了一下後,剛剛尖叫的女生壓低了聲音“青山青?”
“對!就是青山青”被同伴叫出了名字後,女生使勁的點了點頭,額前的劉海都亂了“要是大澤見了一定要瘋了,這個是她的偶像啊!”
後來,一路上議論聲隻多不減。跡部景吾揉了揉耳朵,冷哼了一聲。不知為何,一路青山青的回頭率與議論聲讓他不滿。“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他現在想把青山青藏起來,誰都不可以這樣偷看他,尤其是他已經注意到有些失禮的人舉起了手機後。但是跡部景吾也明白,青山青是個公眾人物,所以他不能有太多的動作。這樣並不能保護青山青,隻會給他帶來麻煩。
而青山青無論今天心情如何的好,骨子裏也不是個多麼熱情的人。所以對於一路上的議論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不是沒有人想跟他要個簽名或者想和他合照的,隻不過一方麵他自己的氣質讓這些中學生望而卻步,另一方麵冰帝的國王跡部景吾在這旁邊一走也退散了不少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