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識得楚佩芸,囂張跋扈,任性妄為,自以為是,驕傲自大,目中無人……
關於楚佩芸的缺點,讓他說上三天三夜都沒問題。
所以,他一直都是先入為主的反感她。
一見到她,就想躲。
更別說讓他娶也為妻了。
那樣還不如死了算了。
折青隻是僵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情緒,探著身體嗅了嗅瓶子,輕輕點頭:“很清香。”
的確是清香。
讓人神清氣爽的清香。
他確定自己做不出來。
他拜夏九歌為師,主要還是為了學醫術,這調香術,懂得一些就足夠了。
楚佩芸一直都被捧在手心裏長大,所有人都供著,不僅缺點一大多,可以說,一無所有。
除了必修的琴棋書畫,其他一竅不通。
而且琴棋書畫也不是很精通。
不過是敷衍了事。
此時,讓楚佩芸很有成就感,笑意更深了:“要是蘇清哥哥活著就好了,他一定會覺得我有些用處了!”
她上一次去見過蘇妙,被蘇妙劈頭蓋臉數落了一頓。
因為蘇妙心裏不舒服,很悲傷,更有些反感楚佩芸要嫁進蘇府舉辦冥婚之事。
所以,她沒有口下留情,把楚佩芸的缺點一一說了出來。
當然,這對楚佩芸的打擊很大,鬱鬱了幾日。
現在決心要改掉那些毛病。
夏九歌看著二人的互動,覺得還是很有愛的。
而且這樣看著兩人真的很般配。
“今天,我先給你們普及一下調香術的概念!”夏九歌已經走了過來,一本正經的說道。
讓折青想逃跑,又不得不忍著。
能這樣看著夏九歌,倒也是好的。
講了一番理論知識,夏九歌又給二人布置了一個作業,要求二人共同完成。
讓楚佩芸和折青都有些為難。
“九歌,我……我不能經常進宮。”折青想進宮,可他不想進宮與楚佩芸在一起。
“放心,父皇很通情達理的。”夏九歌笑了笑,笑得不懷好意。
楚佩芸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那明天還來皇嫂這裏嗎?”
“不用了,讓折青去你那邊吧,我得……養胎!”夏九歌給了一個好理由。
讓折青更想拒絕了。
卻又沒有理由拒絕,隻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他真希望快些離開皇城。
這簡直就是折磨。
送走兩個人,夏九歌回到花廳,再次看到楚墨笙大搖大擺的坐在那裏。
這些日子,他是經常來宜秋宮。
讓夏九歌都錯以為這宜秋宮是他的地盤了。
“你的好師傅與老三合作了!”不等夏九歌質問,楚墨笙便開口說道:“據說,他們合作的條件是你。”
夏九歌就覺得一陣氣血上湧,險些就跳腳:“這該死的楚墨邪,該死的淩遠。”
他們真當她好欺負。
“淩遠的目的隻有一個,帶你回義香門。”楚墨笙雙手抱肩,一字一頓的說著,一邊抬眉看著夏九歌的臉。
看著她臉上的恨意,他覺得淩遠應該是完了。
夏九歌到沒有去問他如何知道的。
她知道,楚墨笙的消息一向靈通,這應該不是假的。
在地上走了幾圈,氣不打一處來。
都想殺人了。
又轉了一圈:“我要見淩遠,該死的!”
她現在覺得很氣憤。
再怎麼說,她也是把他當師傅的。
“又能怎麼樣?”楚墨笙卻不緊不慢的問了一句。
“我要與他斷絕師徒關係!”夏九歌氣不打一處來:“這輩子都不見他了。”
“你何不……將計就計?”楚墨笙淡淡的說著:“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這滄溟皇朝的確有些手段。
不僅煽動了宗親王造反,現在還拉著義香門,把楚墨邪也拉下水了。
他現在不讓夏九歌與淩遠斷絕關係,就是想看看楚墨邪的底線是什麼。
如果他也像宗親王一樣,他就不必顧念兄弟手足之情。
夏九歌眯了眸子,看著楚墨笙。
一時間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有陰謀詭計。
不然,他會這麼好心?
可隨即又想到,他最近對自己似乎好了許多,甚至從楚嫣然的手裏拿到了給藍若語澄清罪名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