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夏九歌應了一聲:“外祖會明白的,他現在還想不通這層關係。”
聽到夏九歌這句話,楚墨簫才把提著的心放回肚子裏。
今天皇上找他,就是不想算計了這麼久,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現在的楚帝可是想著利用可韻的身份接手天元門呢。
不然他也不會一直忍著夏九歌了。
從最初,楚帝就在算計著。
“希望吧!”楚墨簫點頭:“關於沈蘭的事情,我會盡早做個了斷的,先給我一點時間。”
看著楚墨簫認真的樣子,夏九歌有些怕了,忙擺了擺手:“不急不急。”
讓楚墨簫有些懵。
這種事,她竟然說不急?
一時間有些狐疑。
就那樣瞪著夏九歌。
“我是說,畢竟還有孩子,不能操之過急。”夏九歌忙解釋了一句,看著楚墨簫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心裏沒什麼底氣。
他太認真,反而顯得她敷衍了。
果然楚墨簫沉默了一下。
那個孩子,的確是個問題。
他也不能狠心丟下那個孩子,他做不到。
其實想到沈蘭,他還會不忍心的。
畢竟他們糾纏了這麼久,還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這件事,可能有些難度。”夏九歌又繼續說道:“第一,言夫人未必讓你把孩子接進宮裏,第二,你以什麼理由接這個孩子進宮?”
“接進來,還是容易的,隻說是……我在外麵的孩子,雖然不好聽,也不會是什麼問題!”楚墨簫看向夏九歌:“隻是這個孩子要養在誰的名下?”
一邊說著,深深看著夏九歌。
麵上帶了幾分無奈。
“要不,放到徐良娣那邊吧。”夏九歌不等楚墨簫接話,便開口說道。
她當然看出了楚墨簫的心思。
她可不想再多一個負擔。
“九歌,我覺得,放在你的名下最好不過。”楚墨簫低聲說著:“這樣你的太子妃之位就無人能代替了!”
的確,母憑子貴。
可惜,夏九歌不稀罕。
“難道太子殿下還有其它心思?”夏九歌卻笑著問了一句。
那臉上的笑,有些晦暗不明。
讓楚墨簫愣了一下:“當然不是。”
他怎麼敢有其它心思。
就是他有,皇上也不會讓的。
現在是捧著夏九歌都來不及。
“那就沒有問題!”夏九歌還是笑著,笑得有些疏離:“兒子,我自己也是能生的。”
她可不想招惹是非。
這件事,她不會插手。
聽到這話,楚墨簫隻能作罷,點了點頭:“好好好,我們自己生個兒子!”
他倒是願意的很。
第二日,楚墨簫便來見沈蘭。
本來他是鐵了心要與沈蘭劃清界線的,可是一見麵,就不舍得了。
先去看了言禦弦,他趴在床上,看到楚墨簫時,麵色還是沉了一下,隨即又快速掩了情緒。
“殿下!”言禦弦掙紮著要起來,被楚墨簫按著肩膀按了回去:“好一點了吧!”
“好多了!”言禦弦一臉的感激:“多謝殿下關心。”
這比癱瘓在床上好多了。
這點痛,他還是能忍得了的。
站在一旁的沈蘭輕輕擰眉,沒有說話。
楚墨簫有幾日沒來了,她也覺得心裏不安。
也有些想不通。
“太子妃這一次是過份了些。”楚墨簫歎息了一聲:“不過,你也知道,藍門主在皇城!”
這一句話就夠了,後麵的根本不用解釋。
有藍世雄在,就算夏九歌真的有問題,皇室也不敢怎麼樣。
沈蘭看了一眼楚墨簫,欲言又止。
言禦弦卻低聲說道:“其實這些江湖勢力真的太猖狂了,也敢給朝庭施加壓力,這在太祖時期,是絕對沒有的事!”
這也是實話。
頓了一下又說道:“既然太子殿下已經將天元門的門主繼教承人娶進了宮裏,就該握住天元門的勢力。”
他知道,皇室是垂涎天元門的勢力。
現在三國勢力相當,誰奪下天元門的勢力,誰的勝算就更大一些。
楚墨簫眯了眸子,他當然是有這樣的想法的。
可夏九歌,也不是能任他隨拿捏的。
一時間也有些堵心。
“屬下以為,不如趁著藍門主在皇城,派人去剿了天元門!”言禦弦一向大膽,不然也不會由一個小小的卒子走到今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