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影瞪著楚墨簫,心裏也十分不爽。
他還真是全力維護這個妖女呢。
不過想到夏九歌說過的話,又努力讓自己不要情緒化,而且也沒有必要。
其實她覺得楚墨簫也挺可憐的,這麼在意的兩個女人,都在騙他。
貴為太子又如何,不也是傻子一樣。
想到這裏,肖影就心裏平衡了許多,點了點頭:“好啊,那就由言大人代勞吧,如此辱沒本宮,別想大人化小,小事化了!本宮還要親眼看著言大人杖責。”
既然言禦弦要犯賤,她也攔不住。
皇後的臉色都綠了,她不僅惱恨夏九歌,更惱恨沈蘭。
若不是沈蘭,又怎麼會把事情鬧的這麼難堪。
讓她一次次看到希望,然後再失望。
而且是徹底的失望。
這一次還要連累言禦弦受罰。
真的太該死了。
不過她不能表現出來,隻能忍著,袖子裏的手狠狠握成了拳頭。
如果有人細細觀察,一定會發現皇後的異常。
言禦弦是她的親兒子,現在,要讓她的親兒子為了一個女人杖責二百大板,當然無法接受。
恨不得直接手撕了沈蘭。
特別是看到沈蘭揚著頭,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就更想殺人了。
“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太子就看著辦吧,本宮頭痛。”皇後一甩袖子,大步離開了。
她怕自己留下來,會掩飾不住情緒。
三百大板,一個平民百姓必定被打死了。
即使言禦弦武功高強,這三百大板下去,也得休養一年兩年的。
越想,越覺得夏九歌和沈蘭都該死。
太該死了。
“堂堂太子妃就沒有這點度量嗎?你是要打死臣婦吧!”沈蘭也看到了皇後那冰冷的臉色,也知道這一次自己又把自己辦沒了。
怕是今後不會有好日子過,隻好硬著頭皮與夏九歌對峙。
“本宮的度量不是由本宮決定的。”肖影心裏窩著一團火,這個時候沈蘭再開口,讓她火氣更大了:“麵對言夫人,本宮,沒有度量。”
意思很明顯,就是針對你沈蘭。
當然,最先叫囂的是沈蘭。
現在沈蘭倒是裝出一副弱者的姿態來,還真是讓人惡心。
再一次讓肖影領教了沈蘭的不要臉。
真的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什麼招術都用得上。
“你……”沈蘭差點就嘔的吐血。
可是麵對麵色陰寒的藍奕辰和淩遠時,隻能忍了下來。
以她現在的實力,正麵對上夏九歌,就是找死。
所以,她還是忍了。
反正,她有時間與夏九歌過招兒。
相對來說,走陽謀,她不及夏九歌,可耍陰的,夏九歌絕對能在她的手裏吃虧。
三百大板打完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
言禦弦的後背,和雙腿處都有血不斷的殷出來,布料已經陷進了皮肉裏。
雖然是練武出身,言禦弦仍然暈了過去。
這的確能要了人命。
沈蘭跪在一旁,隻是不斷的哭著。
她其實並不是哭言禦弦,她哭的是自己。
竟然再一次敗在夏九歌手裏。
心裏的不甘不斷的翻湧著,升騰著。
倒是讓人們以為,她是因為言禦弦挨板子而哭的。
楚墨簫早就甩袖子走人了,隻有藍奕辰和淩遠留下來陪著。
他們二人也覺得肖影夠狠。
這比夏九歌還要狠辣。
當然肖影是比較直接,夏九歌是迂回著來的。
倒也不分伯仲。
直到血肉模糊的言禦弦被抬走,肖影才一臉心滿意足的轉身離開。
“多謝師傅和辰叔叔仗義相護。”肖影回了宜秋宮,奶娘將可韻郡主遞到她懷裏,她順勢輕輕抱住,哄逗著。
卻也對著追過來的藍奕辰和淩遠道謝。
小情看到淩遠時,頭壓的有些低,卻偷偷的看著。
看樣貌,淩遠倒是年輕俊美,一把紙扇襯得風流倜儻。
可他已經過了而立之年。
算是大齡男青年了。
隻是看外表,卻還是鮮肉一枚。
讓小姑娘心花怒放也屬正常。
隻除了夏九歌對他無動於衷。
“不說這些,你這一次鬧的有點凶,沈蘭和皇後都不會善罷甘休的。”藍奕辰擺了擺手,他也覺得這宮裏真的讓人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