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有多麼針對夏九歌,他是看在眼裏的。
他隻是想不明白。
不明白皇後為什麼一再針對夏九歌。
不僅僅是讓她吃點苦頭那樣簡單。
而是次次都想要夏九歌的命。
夏九歌白了一眼楚墨簫:“這樣粉飾有意思嗎!”
讓楚墨簫無話可說。
可韻已經不哭了,在楚墨簫的懷裏很乖順。
“太子殿下!”夏九歌突然開口:“如果這個孩子不是皇室血脈,你會如何?”
夏九歌說的很隨意。
沒去看楚墨簫。
“不要亂說話!”楚墨簫的眉頭狠狠擰了一下。
“相信殿下剛剛一定也想過的。”夏九歌挑眉笑了一下,直視著楚墨簫。
宮裏很靜,外麵的爆竹聲有些遠。
楚墨簫側頭看向夏九歌,他剛剛的確也想過。
可他卻沒有去想,自己會如何。
他對夏九歌的情緒很複雜,複雜到他自己也理不清。
夏九歌沒有催問,隻是停下腳步:“把可韻給我,我去交給奶娘,還有女眷在後殿,我去看看。”
那樣子,似乎不想搭理楚墨簫了。
把可韻遞給了夏九歌的同時,楚墨簫還抓了夏九歌的手腕:“九歌,我是相信你的,所以,從未覺得這個孩子不是皇室血脈。”
他也說的十分認真。
“我信殿下!”夏九歌點頭,應了一句。
轉身就走。
若大的皇宮,給人一種悲涼的感覺。
楚墨簫看著夏九歌遠去的身影,心口不是滋味。
這邊夏九歌與藍奕辰有染的事情還沒有處理,皇上就接到了蘇清暴病的消息。
夏九歌聽到消息時,險些就暈過去。
明明是要遠走的,這時傳進來暴病的消息,隻會讓夏九歌覺得,出事了。
前些日子,她去看過蘇清,的確是病入膏肓的樣子。
隻是,乍一聽到暴病的消息,還是無法接受。
當然,整個皇宮也都炸開了。
“不會的,不是真的!”楚佩芸本是一心一意等著嫁進蘇府的,聽到這個消息,根本沉受不住,又哭又鬧。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就來了後殿,看到夏九歌,撲進她的懷裏大哭不止。
夏九歌臉上的淚水也不斷的落下來。
其實她很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
蘇家也一片慘淡,本是紅紅火火的除夕夜,此時出了事,匆匆將紅色換成了白色。
蘇老爺和蘇夫人已經哭暈過去了。
蘇妙也哭的死去活來。
眼睛紅紅的。
卻站起來主持大局了。
夏九歌將進宮的女眷都打發走了,換了身衣衫便拉著楚佩芸出宮了。
一起出宮的,還有楚墨簫。
蘇清的死,也讓楚墨簫很意外。
隻聽說他一病不起,沒想到,沒能撐過這個年。
更是死在除夕夜。
楚墨笙也在,他的麵色極陰沉,見夏九歌幾個人走進來,隻是撩了一下眼皮,便不再動了。
“九歌!”蘇妙本就哭的肝腸寸斷,見到夏九歌,哭的更凶了。
看到蘇妙如此,夏九歌更是心酸,隻能摟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這種時候,說什麼節哀順變,更讓人心傷。
她隻是緊緊摟了蘇妙。
“大哥他很想見見你的。”蘇妙一邊哭一邊說著,一句話也是說的斷斷續續。
那種心痛,是偽裝不來的。
更是讓夏九歌心裏大慟。
楚佩芸則半跪在靈堂前,淚水順著臉頰不斷的落下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該逼著他娶我的!”
所有人都知道,皇室突然把婚期提前,蘇清聽到消息,就一病不起了。
蘇清與夏九歌的糾葛,也是人盡皆知的。
在這大寒皇朝,都不是什麼秘密。
楚墨簫則默默的上了三柱香,站在那裏一言未發。
他知道,夏九歌的心裏一定會怪怨自己了。
當初,是他逼著蘇清與楚佩芸定親的。
更是他自作主張,提前了婚期。
其實皇上和皇後都不想把蘇家得罪徹底的。
畢竟蘇家是皇商,富可敵國,更代表著整個大楚皇朝的商賈。
楚帝深知國庫虧空的痛處和難處,所以,他始終不會對蘇家動硬手段。
會讓蘇清進太醫院,也隻是想綁住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