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突然就笑了:“母後,你是來之前,把毒酒都準備好了嗎?”
皇後的確是準備好了一切。
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先趁亂毒死夏九歌。
到時候,皇上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皇後才不管她的冷嘲熱諷。
隻是沉聲說道:“人贓並獲,輪不到你來狡辯。”
“其實,母後應該自己來的。”夏九歌看著端著拖盤的嬤嬤走過來,又笑著說道:“當著父皇,太子和幾位王爺的麵前滅口,不是明智之舉。”
眼底的不屑那麼深。
那抹笑,有些刺眼。
讓皇後的臉一下子就白了,惡狠狠的瞪著她:“夏九歌,你該死!”
“在皇後心裏,我一直都很該死吧,皇後娘娘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吧!”夏九歌才不在意她的歇斯底裏,語氣依然不急不緩:“不過,皇後娘娘這樣心急可不好,怎麼也要等幾位嬤嬤拿出結果。”
她隻能用此拖延時間。
其實皇後不想讓皇上知道此事的,隻是當時,皇上在她的宮裏。
今天是除夕,沒有什麼大事,她根本不能半夜三更跑出寢殿。
所以,隻能把事情告訴了皇上。
而皇上更是差人喊了太子。
結果太子與幾位三爺在喝酒,自然也就一同前來了。
還真是讓皇後縛手縛腳了。
沒有皇上和幾位皇子,她現在已經將夏九歌處理了。
“皇後!”終於楚帝開口了,他也有殺夏九歌之心,可卻不能這麼明顯。
太過明顯的定罪,天元門若真的翻舊帳,隻會讓他這個皇上無地自容。
更會得罪天元門。
夏九歌在天元門的地位,讓人猜測不透。
不能輕舉妄動。
解柔擰眉:“陛下,這種事不能拖延太久,免得人盡皆知。”
“母後,我不會讓你動九歌的。”楚墨簫再次開口。
他絕對不相信夏九歌會與藍奕辰有染。
如果今天站在這裏的是蘇清,他怕是已經失去理智了。
夏九歌心下暖暖的。
難得的,看楚墨簫不那麼反感了。
更覺得這個人很順眼。
忍不住抬手抓了楚墨簫的手腕:“多謝你相信我!”
更多了幾分愧疚。
她似乎對這個男人,一直不怎麼好。
楚墨簫反手握了夏九歌的手,點了點頭:“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你……真的相信我?”夏九歌還是挑著眉頭問了一句。
“太子,你過來。”皇後火了,看著楚墨簫與夏九歌如此,一下子就火冒三仗了。
她覺得夏九歌是在勾引楚墨簫,來利用楚墨簫。
“皇後,夠了!”楚帝擰眉:“今天是除夕夜,不要鬧得所有人都不愉快。”
這皇後要害人的心思太明顯了。
看到楚帝變了臉,皇後僵了一下。
心下增了幾分恨意。
也隻能等著幾位嬤嬤那邊得出結果了。
夜,有些涼。
夏九歌抬手攏了攏身上的披風,還是覺得冷。
見此,藍奕辰上前,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來披到了夏九歌身上,給她使了一下眼色。
夏九歌輕輕搖頭。
她知道,要走這一步,就得麵對眼前的一切。
隻要扛住了,就萬事大吉。
有了今天這件事,以後皇後再針對她,效果就會大打折扣了。
“哼,在本宮眼皮子底下還要眉來眼去!”皇後不甘心,此時氣哼哼的說著,臉色更是十分難看。
其實看到夏九歌這樣淡定的樣子,她的心裏也沒了底氣。
不過,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退路了。
不多時,幾個老嬤嬤走了過來,將可韻公主遞到了夏九歌懷裏:“太子妃娘娘,抱好小郡主,剛剛取了血,讓小郡主受苦了。”
這態度,這語氣,已經不必再問了。
隨即領頭嬤嬤到皇上麵前說道:“陛下,這小郡主是皇室血脈,千真萬確。”
皇室血脈,當然不容混淆。
不過,這宮裏娘娘生下的孩子,輕易不會走這一關。
“胡鬧!”皇上瞪了皇後一眼,用力一甩袖子:“哪個宮女亂嚼舌根,拉出去杖斃。”
而皇後的臉色更是十分難看,青一陣白一陣。
唇瓣緊緊抿著。
“陛下,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嗎?”藍奕辰卻不緊不慢的問了一句。
臉色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