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笙麵色一寒,冷冷看向淩遠:“你想說什麼?”
“與你無關,你隻是九歌的小叔,她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淩遠的語氣也很差,他剛剛受了氣,當然要扳回一局。
楚墨笙打量了他一下。
論年紀,淩遠要大楚墨笙一輪,大夏九歌就更多了。
所以,他是有資格當夏九歌的師傅的。
隻是,論到能力,這個師傅似乎就差的遠了。
說話做事,差的太多。
讓楚墨笙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而是冷笑了一下:“還是那句話,你也沒有資格。”
他是的一心要讓淩遠重新認夏九歌這個徒弟。
否則,絕對不會給遠說話的機會。
“我能帶你去解咒。”淩遠的心裏不爽極了,楚墨笙這態度讓他直想宰了他。
不過,這裏是楚墨笙的地盤,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隻能先忍著。
夏九歌眯了眸子,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淩遠:“師傅……懂得蠱術?”
淩遠卻搖了搖頭:“不懂!”
“你想帶她去了苗寨?”楚墨笙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絕對不行!”
那裏有多麼危險,他最清楚。
“那你想讓她一輩子這般?”淩遠卻眯了眸子,冷笑著反問了一句,眼底帶了幾分偏執。
他可不想夏九歌一輩子受詛咒。
更不想隻能看不能吃。
那樣於他來說,爭取到夏九歌,毫無意義了。
“總比死在那裏強。”楚墨笙卻冷哼了一聲。
淩遠沒有立即接話,而是看向夏九歌:“九歌,冒險是未然的,你如何選擇?”
“危險並不可怕,不過,要去,也得查的一清二楚才行。”夏九歌是有些心動的,一個苗寨還能吃人不成?
隻是,下一秒,她又轉了話題:“我現在不會與你去苗寨,要等這開渠引流的工程結束之後,才能打算其它事情!”
這可是她一手促成的工程,更是親自參與的一切。
當然不能輕易放棄。
“好啊,為師等著你!”淩遠想也不想,就應了一句。
帶了幾分得意。
一邊挑釁似的看了一眼楚墨笙。
而此時的楚墨笙的確沒有再反對,而是低頭吃起了早飯。
嘴角處隱約帶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那笑,讓人很不舒服。
淩遠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錯過了什麼。
忙問了一句:“九歌,這工程要多久?”
“最快也得三年吧!”夏九歌也低頭吃飯,答的隨意。
時間上麵,她與楚墨笙早就共同研究過了。
她說的是實話。
淩遠險些吐血,三年,這三年,能發生太多事了。
“九歌,難道你這三年,都要受著咒蠱的詛咒?”淩遠是真的急了,好好說話,竟然讓他受了這樣的打擊。
他似乎覺得,是楚墨笙有意的。
可又知道不是。
畢竟是治水的工程。
曆年來,治水都是大事,民生大計。
三年,如果能徹底解決水患,也不算久。
可偏偏,夏九歌也要參與這個工程。
要參與三年。
“這咒蠱其實也不影響什麼,我能吃能喝能玩,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影響身體健康的。”夏九歌倒是一臉的不以為意。
的確是沒什麼副作用。
“可是你不能成親!”淩遠卻急了。
“我成親了啊,我可是太子妃。”夏九歌笑了:“天下間多少女人頂破腦袋夢寐以求的位置。”
她的眼角眉稍都是笑意。
這也是實話實說。
她真的覺得挺好的。
這咒蠱完全沒有影響到她。
淩遠有些種恨鐵不成鋼的氣憤,瞪著夏九歌,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想說什麼,在她與楚墨笙之間看了幾眼,又忍了。
的確,說太直白,會很尷尬。
特別楚墨笙還在這裏。
所以,得忍住。
他沒有看到的是,楚墨笙嘴角那抹得意的話。
他一直都覺得夏九歌這張嘴挺討厭的,經常會懟他,讓他無言以對,可今天,讓淩遠無言以對了,懟的太好了。
真的是順了他的心了。
這感覺,無比舒爽。
看夏九歌的眼神,也溫和了許多。
那樣子,柔化了許多。
一頓飯,淩遠吃的如同嚼蠟,臉色也一直都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