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即使開渠了,就不能隻挖一條水溝溝。
“嗯,我會讓肖策把地形圖全部送到你手上。”楚墨笙也是同意夏九歌的觀點的。
既然皇上和百官都同意了,自然不能辜負他們的信任。
更不枉他堂堂放下了那麼多。
因為要研究大半個楚國的線路圖,夏九歌的工作量十分大,一連幾日都趴在書房裏,不斷的勾畫。
楚墨笙最初沒在意,不過第三天頭上,就有些佩服了。
有意讓火房做了一碗燕窩,更是親手端到了夏九歌麵前:“你看看你,兩個黑眼圈,不知道的,以為本王養了一隻熊貓。”
他是關心夏九歌的,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個味道。
正埋頭苦幹的夏九歌看了她一眼,沒搭理她,繼續畫圖。
放下手中的碗,楚墨笙站到她身旁,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好了,先把燕窩吃了。”
“等一等!”夏九歌卻不為所動,把他的手推開。
甚至沒再看他。
隻是忘我的工作。
楚墨笙有些惱,他想甩手就走。
可想到自己的一番心意,這個丫頭卻不領情,就很不爽了。
再次握了她的手,微微用力。
也不說什麼,隻是不讓她繼續。
夏九歌不想與他爭執,也不想耽擱時間,瞪了他一眼,端起燕窩快速吃掉。
然後把空碗丟在他麵前:“滿意了。”
卻讓楚墨笙覺得滿足。
即使她的態度不怎麼好,他也沒太在意。
隨後的幾天裏,他每日都會親手端了燕窩送到她麵前。
夏九歌到也沒有再拒絕。
兩人的關係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不過,兩人都沒有在意。
甚至後來,楚墨笙會親自到火房動手做一碗燕窩粥給夏九歌。
仿佛看到她吃下去,很有成就感。
其實他很震驚夏九歌提出的那些觀點,不過,每一個觀點都讓他覺得,就該如此。
他覺得,夏九歌應該是自己的貴人。
雖然她出場的時候,會讓他很狼狽。
可最後,都會讓他翻盤。
所以,這時候,他就覺得這開渠引水,很期待了。
接下來的兩三年裏,都是他與夏九歌相處的時間。
當夏九歌把工程圖交到他手上時,他真的是震憾的。
不過夏九歌也給他潑了一桶涼水:“這個工程浩大,不僅要耗費人力物力,而且耗資巨大!”
頓了一下又說道:“你要想清楚,現在父皇是以你為榮的,是欣賞你的,可不斷的伸手向他要銀子時,他對你的好感會一點點被消磨掉的,甚至……可能到最後,你還要自己掏銀子。”
“沒關係。”楚墨笙根本不在意這些的:“銀子,本王有!”
他有蘇家,已經富可敵國。
的確不在意銀子的問題。
倒讓夏九歌對他的印像又好了幾分。
他雖然狠辣無情,整天板著一張閻王臉,可他打仗是為了百姓,如今修渠也是為了百姓。
其實,他遠遠比楚墨簫更聖賢,更良善。
心中裝著萬千百姓。
如果他是儲君,定是大楚百姓之福。
相對來說,楚墨簫的格局就太小了。
隻顧著太子之位,已經被蒙蔽了雙眼。
“九歌,你竟然心甘情願留在這種地方。”淩遠直接找到了夏九歌,她不僅僅讓楚墨笙有了靈感,這開渠的路線路完全出自夏九歌的手。
她用十幾天的時間,把這一帶的地圖形和水流分布圖研究通透,畫出了一條開渠的路線路。
這條路線直接通到了皇城。
南水東引。
這條渠可以讓東部的幹旱地區受益。
更是受到了楚墨笙的讚歎。
他知道,夏九歌總能給他驚喜。
這樣的大工程,朝庭是十分支持的,隻要有人來做。
不過誰都沒有這樣開闊的眼界。
這一舉措,在大楚的曆史長河中,是極重要的一筆。
此時夏九歌正指導人們挖渠建渠。
看到淩遠時,愣了一下:“師傅,你怎麼來了!”
也有些意外。
正與肖策給眾人分工的楚墨笙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直接站到了夏九歌的身側,一臉的敵意看著淩遠。
他把那些人都潛走了,卻還無法清靜。
上前一步的淩遠就上下打量了一番楚墨笙:“四王爺竟然也在,隻是四王爺治水,把太子妃留下,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與你無關。”楚墨笙冷著一張臉,語氣冷硬。
看淩遠的眼神,絕對是冰冷的。
更是帶著敵意的。
大鬧夏九歌的冊封大典,跑去天元門提親,淩遠所做的一切,都讓楚墨笙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