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藍世雄的手段的確狠毒。
可又說不得他有多麼可惡。
藍世雄可是被綠的那個,他生氣,也是正常。
這種事情,真的很難說清楚。
索性不去想了。
“可,你是太子妃。”衛霖挑著眉頭,接了一句:“太子妃是藍家後人。”
“所以,你覺得她會對太子的病動手腳?”夏九歌卻笑了,先是反問了一句,然後才擺了擺手:“其實不管她是否動了手腳,依照先前的情形,太子是活不成了,她現在就是動了手腳,也就是活不成了,沒有更壞的處境了。”
這樣一想就釋然多了。
果然,衛霖無話可說了。
夏九歌這個說法倒也有道理。
“希望殿下會無事。”衛霖歎息一聲,此次江南之行,真的是諸多不順。
“嗯!”夏九歌也是希望他能無事的。
衛霖看了看她:“孩子生下來之後,你會一直留在太子身邊吧?”
“這個,看心情。”夏九歌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皇後那般,你覺得,我留在東宮有意思嗎?”
倒是很認真的問了一句。
“皇後……”衛霖的眉頭再次打結,麵色有些難看:“真不知道皇後到底是為什麼,當初皇上提議接你進宮時,皇後可是舉雙手讚同的,很看好你的。”
那是當年,以夏九歌的身份,和身後組織,皇後沒有半點反對的理由。
衛霖又搖了搖頭,像是在自言自語:“這女人的心思,真的是讓琢磨不透。”
說變就變了。
夏九歌想說是皇後做賊心虛了。
可想到他是太子的人,也自然是皇後的人,有些話說了也沒有意義。
便看了看嘴角:“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這幾日太子的傷口在愈合,你守著點吧。”
這一點,不用她說,衛霖自然會小心翼翼的。
不過夏九歌的心情還是無法平靜,不僅僅是衛霖這番話讓她心頭有些亂。
楚墨笙提起的蠱術,也讓她很想弄個清楚明白。
如果沈蘭真的是用蠱術控製了太子的心,如今蠱已經不在,楚墨簫的心裏也應該沒有沈蘭了。
一想到這裏,她倒是想求證一下。
若真是如此,這一次沈蘭的損失就大了。
所以,如此一想,夏九歌決定,還是看一眼楚墨簫。
衛霖是希望夏九歌親自照顧楚墨簫的。
可又知道夏九歌不願意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誰想到,都準備離開的夏九歌又轉過身來,直接走進了楚墨簫的房間。
看脈像和傷口,楚墨簫這情形在漸漸好轉了,沒有任何問題。
“你來了。”楚墨簫幽幽轉醒,看了一眼夏九歌,順手就握住了給他號脈的那隻手:“我沒事了,隻要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他對夏九歌還是很在意的,此時輕聲說著,眉眼十分溫和。
對於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夏九歌擰了一下眉頭,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手。
卻是一抽之下,沒能抽回來。
“九歌,看來,我們的孩子也隻能在這裏出生了,讓衛霖安排好產婆,一定要保證你和孩子無事。”楚墨簫覺得這幾日的心裏似乎少了什麼,怪怪的。
對夏九歌越發的在意了。
打心底的在意。
夏九歌卻眯了眸子看著他:“沈蘭的日子也快了,不知道她的情況如何。”
聽到沈蘭二字,楚墨簫的眸底還是波動了一下。
卻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不要管別人的事情,管好我們的孩子就夠了。”
似乎不怎麼願意聽到沈蘭二字。
之前聽到,總會一臉為難。
這一次卻完全不一樣,不是為難,反而是幾分渾不在意。
夏九歌扯了扯嘴角,的確如楚墨笙所說,這前後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
不得不佩服沈蘭的手段了。
好在沈蘭還是放了手,留了楚墨簫一命。
看來,傷口遲遲無法說肯,完全是因為身體裏的蠱蟲作祟。
這時夏九歌想到自己的身體裏也有一條蠱蟲,一下子就膈應起來,身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等這邊的事情了了,她也得想辦法把身體的蠱解決掉。
不管能不能嫁人生子,這一隻蟲子在身體裏,怎麼也無法接受。
“沈蘭的孩子……”夏九歌很想知道此時的楚墨簫是什麼心情。
他一定也會嫌棄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