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太子都快死了,傳達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了。”藍奕辰搖了搖頭,卻有些擔心的看著夏九歌:“不過,現在四王爺竟然也來了。”
他知道楚墨笙是為了夏九歌而來的。
明明皇城那邊的楚墨邪已經虎視眈眈,楚墨笙還是來了這邊。
對於楚墨笙的心思,更讓人琢磨不透了。
“他來了,我們也一樣能走。”夏九歌眯了眸子沉聲說著。
她當然也明白楚墨笙是怕她離開,才來的。
如果楚墨簫沒有生命危險,她自然不會選擇這個時候離開,可一旦楚墨簫死了,她留下來,就得陪葬,她絕對不會同意的。
藍奕辰的麵色還是變了一下。
沒了之前的堅持。
卻也沒有說什麼。
“辰叔叔是不是與四王爺談過了!”夏九歌卻沒放過他臉的半點變化,眉眼間多了幾分氣惱。
這個藍奕辰還還真不可靠。
看來,她得自己想好退路才行。
藍奕辰有些心虛,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是的,談過了。”
“四王爺不讓我離開是吧。”夏九歌咬牙切齒的說著,一邊握緊拳頭:“我去找楚墨笙。”
這幾日,她都是避開楚墨笙的。
覺得他太過危險。
不過此時此刻,她必須得找他問清楚。
“九歌!”藍奕辰想阻攔,卻有些無力,隻能歎息一聲,搖了搖頭。
想到楚墨笙說的那番話,心頭有些沉重。
楚墨笙看著風風火火闖進來的夏九歌,兀自端著茶杯,挑眉看著她。
“楚墨笙,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想要我的命,不必費這麼多的周折。”夏九歌很生氣,她知道,楚墨笙一定不會讓自己好過。
畢竟他們之間早就不共戴天。
可他把手伸到了天元門,就讓人很氣憤了。
讓夏九歌有一種無處可逃的感覺。
她真後悔,當時沒能弄死楚墨笙。
真是後患無窮。
楚墨笙看著她滿臉氣憤的樣子,悠哉的品了幾口茶,把茶杯放在桌麵上:“人死了,就無趣了。”
這話真想讓夏九歌掐死他。
肖策一直在暗處,此時走了出來。
全身防備的瞪著夏九歌,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隨時準備出手。
“你滾出去!”夏九歌看到肖策,氣就不打一處來,沉聲喝道。
下一秒,肖策的劍就橫在了她的脖子上。
與此同時,夏九歌的柳葉刀也飛了出去。
擦著肖策的頭皮飛過去。
十分驚險。
“肖策,出去!”楚墨笙看著夏九歌一副乍毛的樣子,對著肖策擺了擺手。
“王爺!”肖策有些擔心,不肯收回劍。
“出去!”楚墨笙又重複了一遍。
肖策了解楚墨笙的性格,一向是說一不二的。
他決定的事情無人能改變。
他隻是覺得,夏九歌太危險了。
可楚墨笙的話,他不得不聽,隻能收了劍,狠狠瞪了夏九歌一眼。
大步離開了。
他當然不會離開,隻是站在門邊,隨時聽著房間裏的動靜。
一旦有異樣,他就得衝進去。
夏九歌的武功不高,可卻是詭計多端,讓人不得不防。
房間裏隻有夏九歌和楚墨笙了。
楚墨笙又品了幾口茶,才抬眸看著夏九歌:“來,坐。”
他早就料到了,所以,表情很隨意。
毫不在意的樣子。
“你到底什麼意思?”夏九歌沒有心情坐下來了,隻是著在他麵前,揚著頭:“你是想借太子的手除掉我!”
“太子,一定會死嗎?”楚墨笙也看著她。
雖然夏九歌居高臨下,可氣勢卻直接輸給了楚墨笙。
被這樣一問,夏九歌愣了一下:“還能活嗎?”
“言禦弦不是來了嗎!”楚墨笙低聲說著。
“什麼意思?”夏九歌有些懵:“你說,言禦弦能醫好太子?”
她可不信,連刑鳳珠都束手無策。
一個言禦弦能懂什麼。
“可以等等看。”楚墨笙卻說的雲淡風輕。
他覺得,沈蘭不會讓楚墨簫死在這裏的。
即使會因此失去什麼。
夏九歌瞪著楚墨笙,一臉的疑惑:“你到底知道什麼?”
“不知道。”楚墨笙聳了聳肩膀。
他覺得夏九歌的性格太暴躁了,得改。
一邊抬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坐下來,喝一杯茶,上好的龍井。”
他的心情不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