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裏,又有幾分不爭?
包括楚墨邪和楚墨笙也都在爭。
隻看手段如何了。
不過在夏九歌看來,這兩個人的手段都不光明正大。
當然,他們如果光明正大的來,就被皇上流放了。
皇上是不允許手足相殘的。
他的子嗣不多,他是希望幾位皇子能全力相助太子的。
也是因為如此,出了三王府的刺客之事,皇上才會大發雷霆,才會對太子失望。
不得不說,楚墨邪把楚帝的脾氣都摸透了。
知道如何做,能激怒他。
更知道如何做,能讓他對太子失望。
這個三皇子,還真是可怕。
表麵上纏綿病榻。
如今夏九歌想來,她無法診出他是什麼病,隻覺得這裏麵有問題。
很有問題。
“九歌,是蘇太醫陪同你一起來的嗎?”楚墨簫猶豫了下,還是低聲問了一句。
他真的不喜歡蘇清。
這一次傷好回到皇城之後,他就將蘇清和楚佩芸的婚事提上議程。
不能再推了。
當然,他得在江南打一次漂亮的勝仗才行。
否則,根本沒有話語權。
此時此刻,他的眸色就有些沉。
他得盡快好起來了。
“是。”夏九歌沒有隱瞞:“我隨時都需要蘇太醫,他必須得來,不然腹中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該如何是好!”
“不許胡說,這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楚墨簫有些生氣的打斷了她的話。
他的腦海裏卻閃過了沈蘭的臉。
忙用力搖了搖頭。
他是真的無法忘記沈蘭。
此時險些就開口問一句沈蘭的情況如何。
還是忍了。
夏九歌剛到,就不辭辛苦的替他檢查傷口,他當然不傷了她。
在沈蘭的事情上,夏九歌沒少吃醋。
他自然得注意分寸。
楚墨簫的傷口處理的很仔細,畢竟是當朝太子,無人敢糊弄。
可夏九歌卻發現他的傷口沒有愈合。
這讓她有些意外。
聽說太子受傷,已經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了,就算傷口再深,醫術再拙劣,這傷口也該愈合一些了。
可此時夏九歌看到的就是血淋淋的傷口。
再看楚墨簫慘淡的臉,夏九歌的麵色沉了下來:“太子殿下,你這傷口痛嗎?”
楚墨簫不想在夏九歌麵前丟臉,卻也說不出不疼這樣的話來。
眼看著這麼久過去,他的傷口不見好,他也急。
這件事若傳到營中,可能會讓軍心大亂了。
夏九歌見楚墨簫難看的臉色,也明白他在受著非人的痛苦和折磨:“我先見見軍醫吧。”㊣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得先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墨簫想說不急,可想到每日的痛苦,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夏九歌先看了軍醫的治療日誌。
軍醫推斷,楚墨簫是中毒了。
卻無法解毒。
隻是一個多月了,傷口無法說肯,誰的心裏都沒有底氣。
甚至不敢報回宮中。
夏九歌的麵色很凝重,將五十幾天的治療日誌都翻看了一遍,軍醫們也沒有怠慢,一直都在想著各種辦法,邀請當地有名的郎中來一起探討。
可始終沒有辦法。
如果說是中毒,又不知道是什麼毒。
最遭罪的還是楚墨簫,就這樣在病床上躺了五十幾天,傷口如初。
這樣下去,鐵打的身體也得拖垮了。
事情其實很嚴重。
皇後如果知道,怕是會無法接受。
怪不得不顧一切的派她這個“孕婦”出來了。
這也是病急亂投醫。
蘇清安頓好了肖影,也趕了過來,看到夏九歌正擰著眉頭看治療日誌,就覺得事情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
“太子的傷怎麼樣?”蘇清湊到夏九歌麵前,也細細的看起了日誌。
從上麵並不能看出什麼。
夏九歌搖頭:“有些棘手,你去看看吧。”
蘇清的醫術高超,未進宮之前,也是遍行天下。
夏九歌倒是把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隻是蘇清看了一遍楚墨簫的傷口,回來後,也搖了搖頭:“這……竟然會如此!”
他也能想像楚墨簫的痛苦了。
“這傷口無法愈合,卻沒有腐爛的現像!”蘇清沉聲說著,麵上的疑惑極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