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她,絕對不會這樣頻繁的出手。
這麼多年都忍了,也不在這一時。
楚墨笙本是站在灶台前,此時猶豫了一下,蹲到了夏九歌身邊,抬手接過她手中的薄扇:“我來吧。”
看著她那張易過容的小臉,依然貌美,眉眼間的靈氣根本遮擋不住,楚墨笙心底翻滾的怒意又減了幾分。
此時夏九歌的小臉上全是汗珠。
本就是炎炎夏日,這禦藥房的火房裏蒸籠一樣。
看了一眼楚墨笙,夏九歌猶豫了一下:“你會嗎?”
表示深度懷疑。
一邊說一邊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手上的黑色就抹到了小臉上。
讓楚墨笙忍不住笑了一下。
拿出手帕在她的臉上抹了一下:“本王生火做飯的時候,你還在天元門玩泥巴呢!”
他早早就參軍了,隻是不想在宮裏被人奚落擠兌。
更想為賢貴妃爭一席之地。
夏九歌忙接過他手中的帕子,自己擦了擦臉,做了個鬼臉:“那可未必!”
十年前,她夏九歌已經是醫學界的大國手,眾星捧月。
看著她眼底閃爍著的光芒,楚墨笙眯了眸子,他早就懷疑夏九歌的身份了,特別是親眼看到她將那麼多的藥材瞬間化整為零。
所以,此時倒信了她的話。
看著她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似乎心情不似之前那麼焦躁不安了。
他相信夏九歌能醫好賢貴妃。
不過接下來,他得把這雲桂苑內外都好好清理一下了。
更要陪著三皇子好好玩一玩了。
楚墨笙的火苗掌握的很好,夏九歌將一鍋煎好的藥動作利落的分好,用布子墊了碗端在手中:“走吧,這藥不會讓賢貴妃娘娘立即蘇醒,不過,能把體內的毒化解,這樣,你可以借機查出來雲桂苑的奸細。”
深深看了一眼夏九歌,一向不苟言笑的楚墨笙卻忍不住笑了一下。
順手從她的袖子裏掏出他給的帕子,站在她麵前:“臉上都畫成花貓了,你是打算這樣去見人……”
這動作很隨意。
完全不介意什麼是男女授受不清。
這帕子就算在夏九歌的懷裏,他都能順手取出來。
此時更是動作輕柔的給她擦著臉上的灰。
讓夏九歌有些不適應。
站在那裏沒敢動。
心裏卻是翻江倒海一般,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
楚墨笙這難得的溫柔還真是讓人無法接受。喵喵尒説
特別是習慣了他冰冰冷冷喊打喊殺的樣子,此時,夏九歌總覺得心裏不安。
好在,楚墨笙很快就將她臉上的灰塵擦掉,又將手帕塞回了她的袖子裏:“洗幹淨再還給本王。”
不容置疑。
夏九歌扯了扯嘴角:“一個手帕,讓宮人繡一個給你便是。”
“本王隻要這個。”楚墨笙卻一臉的堅持。
說的十分認真。
讓夏九歌剛剛那點不安,全部消失:“看樣子,這手帕是情信物了。”
楚墨笙沒接話,自顧自的轉身就走。
他想說,這的確是定情信物。
手帕上可是夏九歌親手繡的歌字。
隻是她自己沒有注意罷了。
給賢貴妃服了藥,一旁的蘇清和蘇妙才籲出一口氣來。
“這宮裏真的太危險了。”蘇妙的眼角餘光離不開楚墨笙,卻對著夏九歌說道:“九歌,你也千萬小心。”
上一次夏九歌中毒險些小產一事,她也聽說了,更是提著一顆心,擔心壞了。
看著蘇妙一臉關心自己的樣子,夏九歌點了點頭:“放心吧,我現在安全的很,連隻蒼蠅都飛不到宜秋宮。”
這軟禁也算是變相的保護了。
“你……”蘇妙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蘇清,又看了看夏九歌:“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宮?”
她一直都覺得夏九歌該嫁給自己的哥哥蘇清的。
夏九歌卻抬頭看向了楚墨笙。
這動作蘇清和蘇妙自然沒有錯過。
兩人的臉色都瞬間變色了。
特別是蘇清,臉色一下子白了。
這樣子,夏九歌是在用眼神詢問楚墨笙。
他們二人不是應該水火不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