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坤宮裏的下人,可以滅口,卻不能滅了藍奕辰和蘇清的口。
而且國師的身份也讓皇上有些膈應。
當年的藍世宇可是因為侮辱自己的師妹才被趕出了天元門,更是被天元門除名的。
雖然一身本事,卻也名聲敗壞。
“既然如此,臣媳就等著父皇還臣媳的母親清白了。”夏九歌不卑不亢的說著,麵色極淡定:“父皇與國師還有要事相商,臣媳退下了。”
他知道,關於國師的身份問題,楚帝應該不會就此揭過的。
隨後蘇清和藍奕辰也找了理由離開了。
大殿裏隻剩下楚帝和國師。
一直都在偏殿等候的楚墨涼和楚墨邪也有些急了,不知道裏麵的情況怎麼樣。
楚佩芸則是擔心夏九歌的安危。
生怕楚帝一怒之下,會定罪夏九歌。
她最知道夏九歌的調香術。
“二王爺,三王爺,佩芸公主,陛下請三位主子都散了吧。”喜順過來傳話,看著幾個人心思各異的樣子,輕輕搖頭。
“母後怎麼樣了?”楚墨邪還是一副病弱的樣子,蒼白著臉,強忍著咳開口問了一句。
喜順見了禮,才開口:“回三王爺,皇後娘娘休息了。”
“可是……”楚佩芸有些急:“母後的狀態還沒有恢複過來。”
“陛下自會請人來醫治皇後娘娘的。”喜順在楚帝身邊侍候多年,深得楚帝之心,誰都得給幾分顏麵。
楚佩芸還是擰著眉頭:“太子妃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太子妃娘娘已經回東宮了。”喜順倒是始終麵帶笑意。
楚墨涼和楚墨邪的麵色也都變了幾變。
很快又收了情緒。
聽到這個消息,最放心的還是楚佩芸:“皇嫂沒事就好。”
一邊說著轉身就走:“二哥三哥,我去宜春宮看皇嫂了。”
一時間楚墨涼和楚墨邪也都有些愣,明明楚佩芸與夏九歌是水火不容,針鋒相對的關係,現在似乎完全不一樣了。
看來,有很多東西是他們不知道的。
藍奕辰親自把夏九歌送到了宜春宮的殿門外,又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而夏九歌正準備邁進宜春宮的殿門,楚佩芸就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皇嫂,你沒事吧?父皇沒有再為難你吧?”
一邊上下打量她。
看著楚佩芸如此,夏九歌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我做的,當然不會為難我。”
“可是,”楚佩芸眨了眨眼睛:“調香術……”
“我會的那點調香術,你也是知道的。”夏九歌對著她眨了眨眼睛。
楚佩芸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也點了點頭。
這才徹底的把心放回肚子裏。
的確,楚佩芸也隻與夏九歌學習了皮毛,其它的,似乎並不知曉。
何況,淩遠當年就對外宣稱夏九歌生氣愚鈍,無法教化。
這倒是讓楚佩芸不再懷疑什麼了。
“母後會這樣對你,也是因為著了道兒,你不會……恨她吧!”楚佩芸也擔心皇後,甚至失望過,可想到是有人有意為之,又有些氣憤,敢對皇後出手,真是活夠了。
夏九歌搖了搖頭:“當然不會!”
雖然楚佩芸單純,也當她夏九歌是朋友,可夏九歌卻不敢完全相信她。
一個時辰後,國師才青著臉離開了皇宮。
夜深人靜,夏九歌則研究起了那塊凝香,放在鼻端嗅了嗅,又細細研磨成粉,開始分辨這塊香的成份。
她是根據催眠術來讓人說實話的。
香料隻是一個引子。
當初淩遠也未全心全意教授。
所學有限。
藍奕辰出了皇宮,就見蘇清在宮門外等著他,也挑了一下眉頭:“蘇太醫?怎麼深更半夜不回府,在這裏徘徊!”
“九歌的事,你有什麼打算?”蘇清不想與藍奕辰繞彎子,此時開門見山的說道:“淩遠的手已經伸進了皇宮,他的目的是什麼,你也應該是清楚的!”
他有意來找藍奕辰,因為他知道藍奕辰與楚墨笙是合作關係。
而藍奕辰也真的在意夏九歌。
至於是為了什麼,他現在沒有時間去考慮。
已經三更天,月光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