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淩遠自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低聲解釋了一句:“如果當初不那樣做,我如何能帶走你?”
不過,最後也沒能帶走。
他倒是低估了大楚皇室的接受能力,也低估了楚墨簫對夏九歌的在意。
鬧到了那一步,隻是有些波動罷了。
根本沒能起到一點作用。
“我可不想與你走。”夏九歌鄙夷的說了一句。
鑒於她的態度,淩遠還是極認真的說道:“這一次,我一定會帶你走!”
“師傅是想替大楚太子養兒子嗎?”夏九歌眯了眸子,她的心裏一時間還無法平靜下來,關於藍世雄當初所做的一切,心底隻能憤恨,不甘和惱怒,她在想著該怎麼做才能降低對藍若語的傷害。
淩遠沒有接話,他當然沒有這樣的興趣。
隻是低頭深深看著夏九歌,視線從她的臉上移到了她平坦的小腹。
他能接受夏九歌,已經是底線。
至於孩子,他絕對不會接受的。
見淩遠不接話,夏九歌隻是扯了扯嘴角,帶了幾分嘲諷之意。
然後轉移了話題:“你知道,國師為什麼那麼恨……我外祖父嗎?”
她也試著問過,卻沒能成功。
不過以她現在的調香術應該能做到。
卻有一個淩遠在中間,不斷的搞破壞,根本讓她沒有辦法做什麼。
想到這些,她就更反感淩遠了。
“還不是因為女人!”淩遠倒是真的做足了功課,把天元門的事情都查的一清二楚。
這一點夏九歌也知道,點了點頭:“具體點。”
如果國師隻是因為沒能娶到藍若語的母親,就如此針對藍若語,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這因愛生恨,也太可怕了。
而且還恨的這麼深刻。
在夏九歌看來,一定是自己的外祖母或者藍世雄做了什麼過份的事情。
否則又怎麼會讓國師恨之入骨。
不是恨之入骨,也不會與楚嫣然幾次聯手針對藍若語了。
“其實當初與你外祖母情投意合的人是國師。”淩遠這一次沒有賣關子,直接開口:“手段不及藍世雄,上一任天元門門主覺得藍世雄更適合你外祖母,便直接做了主。
國師不甘,一直都苦苦糾纏。
不過那時候,天元門也是多災多難,你外祖母與藍世雄的孩子,也就是你娘藍若語出生後,前一任門主就突然惡疾而亡,你外祖母不久也染了惡疾殺手人寰,而國師想一心愛著你外祖母,想要看一看,卻遭到了拒絕,藍世雄和國師大打出手,其實二人身手相當,隻是那時候,藍世雄握著天元門,發動天元門的弟子活捉了國師。
更是……狠毒的中傷了他。”
這時淩遠頓了一下。
有些話似乎說不出口。
在他看來,藍世雄真的很惡毒。
“中傷……”夏九歌挑眉,覺得這些恩怨也不算什麼。
為了女人,為了權利罷了。
“現在的國師其實是一個太監!”淩遠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說道。
夏九歌僵住:“啊!”
原來如此,怪不得會那麼恨。
這藍世雄的確太狠太絕了。
而且在夏九歌看來,藍世雄根本沒有理由這樣做。
“據說……是誤傷,可當時,藍世雄是想要了國師的命的,好在當時的刑大小姐趕了過去,及時救下了國師。”淩遠低聲說著,嘴角處帶了一抹嘲諷的笑意:“不過,刑大小姐……下場更慘,雖然活了下來,卻是一輩子都隻能坐在輪椅上。”
“刑大小姐是……刑鳳珠吧!”夏九歌的心緊了一下。
當年有這麼多的恩怨糾葛,還真讓人有些無法承受。
怪不得國師那麼恨藍家人。
怪不得刑鳳珠聽不得藍家人三個字。
換作是她夏九歌,也一樣會恨。
不過或是她夏九歌,絕對會報仇雪恨。
有仇不報,不是她夏九歌的性格。
“對!”淩遠挑眉看她:“你……識得她?”
隨即笑了一下:“應該是識得的,楚墨笙都將你娘安排住進藥靈山莊了,自然是相熟的,不過,這刑鳳珠倒也大度,竟然還願意幫你娘,據說,她恨藍家人入骨。”
的確是恨之入骨。
“刑鳳珠是喜歡國師的吧。”夏九歌沒有在意淩遠語氣中的嘲諷,隻是低聲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