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夏九歌心裏也是有疑惑的。
不隻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了。
“你知道什麼?”夏九歌終於正了正臉色:“我要知道。”
“我知道的不多。”楚墨簫搖頭:“隻是聽說,你應該也懷疑過吧,就算你娘八字帶煞,命克夏府,也不可能十五年來,無人過問,以天元門的勢力,根本不懼一個夏候府,更何況,夏戰的戰功,還是靠著天元門立下的。”
這裏麵疑點太多了。
夏九歌的臉色鐵青,握了拳頭。
一想到這件事,她對夏戰就恨之入骨。
“你打算怎麼做?”夏九歌眸底閃著冷芒。
她的確很想讓夏府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想到這些年來,他對藍若語做的那些,夏九歌就想弄讓他身敗名裂。
“把別苑大火一事,推到他身上。”楚墨簫握了拳頭,他其實不是針對夏戰,他針對的隻是楚墨邪。
這一次楚墨邪真的把他惹怒了。
汙蔑他,他不在意。
本來他也派刺客去刺殺楚墨笙了,也不算冤枉。
可他生氣楚墨邪把手伸向了沈蘭。
所以,他要讓楚墨邪後悔。
夏九歌眼前一亮,嘴角扯起一抹弧度。
其實皇家別苑埋放火藥的人已經清楚是宗親王了,這件事絕非表麵看上去這麼簡單。
楚墨笙還在大力調查,如今看來,可以弄點小插曲了。
然後等到楚墨笙查到了證據,就是夏戰的死期。
“好啊。”夏九歌毫不猶豫,直接點頭。
對於她的狠辣無情,六親不認的性格,楚墨簫早就領教過。
當時夏戰中毒,夏九歌就準備當個看客,等著他毒發身亡的。
的確,這樣的父親,不如沒有。
“九歌,這件事,要做得天衣無縫,一旦出了問題,父皇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楚墨簫正了正臉色:“還需要你來動手。”
夏九歌當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扯了扯嘴角:“調香術嗎?”
楚墨簫一本正經的點頭。
他需要夏九歌出手相助。
這時夏九歌卻猶豫了一下。
她當初用調香術坑過楚墨簫,一直都怕他反映過來。
如果這一次再用調香術坑了夏戰,楚墨笙反映再遲鈍,也應該會懷疑了。
想到這裏,她又有些退縮了。
“怎麼了?你不願意?”楚墨簫僵了一下,沒想到夏九歌會是這樣的反映,明明她剛剛答應的很痛快。
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夏九歌忙眯了眸子,搖了搖頭:“沒,沒事,我隻是……覺得,這件事不會那麼容易,畢竟他手裏有著大楚大半的兵權,不是說搬倒就能搬倒的。”
“的確。”楚墨簫點頭:“所以,必須得卸了他的兵權。”
“其實殿下要的效果就是卸了他的兵權。”夏九歌笑了一下,嘴角挑起:“我說的沒錯吧。”
讓楚墨簫的表情變了變,終是點了點頭:“沒錯。”
“所以,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夏九歌直視著楚墨簫:“你想讓言禦弦掌兵嗎!”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楚墨簫再次點頭。
他的確有這樣的心思。
“有一場戰爭不就順理成章了。”夏九歌眉一緊:“隻是言大人剛剛新婚,就派去戰場,有些過份。”
換來楚墨簫一個白眼。
這明明就是讓他添堵。
“嗯,說錯話了,這與言禦弦也沒什麼關係。”夏九歌聳了聳肩膀:“所以,接下來的事情,殿下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現在三國都處於觀望狀態,不會輕易有人先動作的。
要有戰事,也怕不會容易。
“可以先攘內。”夏九歌提醒了一句:“有人在針對四位皇子,這個人,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得揪出來!”
她這提醒已經很明顯了。
楚墨簫也是聰明人,隻可惜栽在了沈蘭手裏。
此時更是眼珠一轉,便明白了。
“九歌,就知道,你能幫到我!”楚墨簫對夏九歌倒還是一往情深。
在他心裏,夏九歌與沈蘭沒有半點突衝,可以並存。
而且現在夏九歌有孕,他對她也十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