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也已經明白這裏是花街了,卻反手抓了藍奕辰的手臂:“辰叔叔你別急著走啊,來都來了,上去看看唄,這裏可是男人的溫柔鄉。”
“閉嘴!跟我走!”藍奕辰臉色沉了下來:“這裏不是你該來的。”
“那是你們該來的了。”夏九歌指了指他和楚墨笙。
“我……”藍奕辰的臉色更青了:“天元門有規,不準踏足此地。”
“哪有那麼多的規矩,等我當了門主,我就把這些規矩都改了。”夏九歌揚著頭,不快的說著。
不過,下一秒,卻被楚墨笙抬手捂了嘴巴。
一邊瞪著她。
這話可不是亂說的。
這種地方最是魚龍混雜,更是隔牆有耳。
藍奕辰的眸色就變了幾變,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既然來了,何不上來喝幾杯。”淩遠這時卻走了出來,一臉笑意的看著三個人,更是多看了幾眼楚墨笙。
此時楚墨笙才不緊不慢的將手從夏九歌的嘴邊移開,低垂著眉眼:“走吧。”
的確,已經來了,自然沒有再走的道理。
淩遠深深看了一眼夏九歌,嘴角挑起一抹弧度。
卻換來夏九歌一個白眼。
不過,淩遠也不在意,隻是聳了聳肩膀。
楚墨笙有意走在夏九歌身前一側,擋住了淩遠的視線:“淩先生,請。”
“請!”淩遠收回視線,上前一步。
藍奕辰沒有再反對,而是心思重重的跟在幾個人後麵。
他的腦海裏全是夏九歌剛剛那番話。
雖然說藍世雄沒有門主令,可他卻動了手段,不讓門主令現世,他才能安穩的當了這麼多年的天元門門主。
當初,藍若語說門主令在她手裏,他其實是不相信的。
而現在,他更懷疑,藍若語已經將門主令交給夏九歌了。
不然,夏九歌不會說這樣的話。
心裏更有些矛盾。
“四王爺!”卓君赫也等在了房門處,笑看著楚墨笙:“別來無恙!”
又看向藍奕辰:“藍少主!”
藍奕辰上下打量卓君赫,眯了眸子:“卓太子!”
語氣疏離。
夏九歌始終被楚墨笙護在身側,此時卓君赫卻笑著看向她:“這位便是大楚的太子妃吧,似乎東宮關不住太子妃呢,竟然與四王爺一起出了皇城,不知道太子是何感受。”
瞪了一眼卓君赫,她知道謠言一事,與他脫不了關係,所以,對他的印像差極了。
“卓太子還真愛管閑事,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夏九歌沒好氣的說著,語氣不善,毫不留情。
“放肆!”卓君赫身為滄溟皇朝的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然極有優越感。
在滄溟,無人敢如此懟他。
此時怒了。
忘記了這是大楚的地盤。
夏九歌渾不在意的扯了扯嘴角:“好怕怕啊!”
“卓太子倒是好大的威風!”楚墨笙挑著眼角,周身蔓延著殺氣,涼涼的說著。
氣場極強。
讓卓君赫一驚。
淩遠忙出來打圓場:“開個玩笑,大家別當真,來來來,酒都準備好了,各位請。”
他的視線也始終在夏九歌身上,當初那個粘人的小丫頭性格大變了,根本不會多看他一眼。
讓他心裏的落差有些大。
“明人不說暗話,我請各位來,是有事相商。”淩遠淡淡笑著,一邊從袖子裏取出一隻蠟丸,捏在指尖展現給所有人:“這是大楚的宗親王給在下的密信,還沒有拆開,我便請各位過目。”
楚墨笙麵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抹涼意。
他正在調查此事,淩遠就送過來了。
這了太巧了。
果然是出了奸細。
說著話,淩遠當眾將蠟丸捏碎,然後取出密信,遞到了楚墨笙麵前。
楚墨笙沒有接過來,而是挑眉看著淩遠。
“放心,沒有任何條件,義香門隻是不想參與其中。”淩遠笑了一下,聳了聳肩膀,他的五官偏柔和,倒是讓人生不出幾分反感來。
不過,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一隻笑麵虎。
夏九歌則盯著捏碎的蠟丸,輕輕擰眉。
在她看來,淩遠絕對沒有這麼好心的。
“義香門已經與滄溟皇朝合作了,的確沒必要再參與。”夏九歌嘲諷的說著,不屑的看了一眼卓君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