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幸福來了,卻還是不屬於他的。
“殿下也是為了大局找想!”言禦弦摟緊沈蘭,低聲說著,看著她蒼白的臉,迷離的眼神,心口一陣陣的疼。
沈蘭一向都是端莊賢淑的大家閨秀風範,卻因為楚墨簫,鬧到了現在這般樣子。
而且越來越狠辣無情。
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酒,我要喝酒!”沈蘭聽到言禦弦的話,就更生氣了。
咬牙切齒的說著。
“蘭蘭,你不能再喝了,不能喝了!”言禦弦有些焦急的拉著她向寢房走去:“天色不早了,蘭蘭,你趕緊去休息吧!”
沈蘭卻用力推開他,用力搖頭:“不,我不想休息,不想休息,我一躺下來,就會想到殿下與那個賤女人在一起,酒,給我酒!”
她現在也是想借酒消愁。
算計了這麼多,還是眼睜睜看著夏九歌嫁進了東宮,成了太子妃。
言禦弦心疼的歎息一聲,他能理解沈蘭的感受。
也能理解她的心情。
他的心也痛,很痛很痛。
心愛的女子一心念著另一個男人,他還要陪在一旁,更要用盡全力相助。
換作任何人,都會痛苦不堪吧。
藍奕辰帶著夏九歌無聲無息的落在房頂上,剛好能看到正在不斷給自己灌酒的沈蘭。
看著沈蘭那副樣子,夏九歌半點都不覺得可憐。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自己作死。
怪不得任何人。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夏九歌輕聲的說著,自言自語一般。
其實她對楚墨簫,對太子妃之位根本沒有半點興趣。
她隻是想利用楚墨簫的身份地位更明正言順的接觸國師。
沈蘭卻是處處針對,直接下殺手。
而且沈蘭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成為太子妃。
可沈蘭可以容忍任何人成為太子妃,卻偏偏容不下夏九歌,因為她覺得夏九歌對自己是一個威脅,強大的威脅。
加之楚墨簫對夏九歌的維護和在意,就更讓沈蘭無法接受了。
一心要弄死夏九歌。
“你擋了她的路!”藍奕辰眯了眸子,也看向在桌邊喝得醉醺醺的沈蘭:“不過這個小丫頭不一般,竟然懂蠱術!”
的確不一般。
幾次都險些要了夏九歌的命。
夏九歌眯了眸子,擰眉去看言禦弦和沈蘭。
此時沈蘭還在喝,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夏九歌就是想去給她添堵,也做不到了。
隻能擺了擺雙手:“算了,我們還是回客棧吧,無趣!”
“走!”藍奕辰見她如此,知道她心情不好,沒有多說什麼,咒蠱和楚嫣然都讓夏九歌心頭煩亂,無法平靜下來。
淩遠又出來破壞。
更要命的,淩遠似乎在助楚嫣然。
夏九歌正要起身,就見沈蘭撲進了言禦弦的懷裏,嘴裏不停的喊著殿下,哥哥……
如此失態的沈蘭,她倒是沒有見過。
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站在房頂沒有動。
此時言禦弦心裏一片混亂,僵了一下,抬手摟緊沈蘭,不舍得推開。
而沈蘭此時眼神迷離,整個人都貼在了言禦弦身上,嘴裏不停的喊著殿下!
夏九歌的眉頭狠狠擰了一下,嘴角有些抽:“這是……!”
險些讓藍奕辰笑出來,忙忍了。
雖然沈蘭喝醉了,言禦弦卻是清醒著的。
他們有一點動靜,都能驚動言禦弦的。
他倒是不想惹是生非。
本來想走的夏九歌卻又坐了下來:“等等,看好戲!”
她倒要看看言禦弦多能忍,這美人兒都投懷送抱了呢。
一邊說著,抓了藍奕辰的衣袖,一起坐了下來,臉上帶著幸災樂禍。
言禦弦抱緊沈蘭。
藍奕辰側過頭去,回手拉了夏九歌的手:“九歌,走!”
“等等!”夏九歌卻眯了眸子:“或者,言禦弦今天就能開竅了!我倒是想知道,沈蘭如何收場!”
“九歌,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藍奕辰有些惱火,他做為她的長輩,不能不管她。
此時夏九歌卻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低頭就看到言禦弦已經抱著沈蘭回了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