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策的臉色更難看,他的手狠狠握成了拳頭,額頭有根根青筋暴起,卻努力壓製著。
把頭壓的更低了幾分。
楚墨笙卻僵了一下,他隻是想對肖影負責。
畢竟肖影是因為他才進宮的。
才會遭遇這樣的事。
“那你……有什麼想法,可以提出來!”楚墨笙抬手揉了一下額頭,說的一本正經。
“我……沒有!”肖影抬手擦臉上的淚水:“四王爺,屬下想忘記這件事。”
深深看了一眼肖影,楚墨笙挑了一下眉頭。
他有些不能理解肖影了。
“老四,這是怎麼了?”楚墨涼這時卻走了過來,抬頭看到滿臉淚水的肖影時,愣了一下:“老四,你怎麼欺負人家姑娘!”
瞪了一眼楚墨涼,楚墨笙挑眉:“二哥最近很閑!”
“我一直閑!”楚墨涼不在意的說著。
又打量了肖影一眼,輕輕擰眉,又看向楚墨笙笑道:“老四,是不是你欠了風流債?”
他怎麼看,都覺得肖影是受了委屈。
“混說!”楚墨笙又瞪他一眼:“二哥還是去前麵等我吧,我一會兒就過去。”
楚墨涼聳了聳肩膀,沒再說話。
卻不肯離開。
見此,楚墨笙也隻能無奈的囑咐肖影:“你先去休息吧,這幾日沒什麼事,不用去訓練營了。”
肖影點頭。
楚墨笙才拉著楚墨涼離開了。
當天,楚墨簫回到東宮時已經很晚了,彈劾奏折一事讓他有些惱火,所以,徑直來了夏九歌的宜秋宮。
一路舟車勞頓,加之心情不怎麼好,夏九歌早早就沐浴睡了。
卻是迷迷糊糊間,感覺到床邊多了一個人。
立即將柳葉刀準確無誤的對上了來人的脖子。
本就有幾分愧疚的楚墨簫隻是想看看夏九歌,更想將彈劾一事與她訴訴苦。
見她如此過激的反映,楚墨簫更心虛了。
“九歌,我……我就是來看看你!”楚墨簫聲音不高,那日他與沈蘭吵了幾句,心情很糟,才來了宜秋宮!
而且他心裏有夏九歌,又是真心想娶她為太子妃。
一時衝動。
“那日是不是傷到你了?”楚墨簫又低聲問了一句,根本不在意她手裏的柳葉刀在自己脖子上。
夏九歌一僵:“禽獸!”
她知道肖影受苦了。
“我……我們早晚也要在一起的,我以後一定不會再強迫你!我保證!”楚墨簫沉聲說著。
他那日可是拿著太子的身份直接壓製她的,想想也有些後悔。
她對他,本就沒有什麼好感。
這一次,更完了。
“出去!”夏九歌不想見到楚墨簫,一見到他,她對肖影的愧疚就更深刻。
楚墨簫不動:“九歌,我過來,隻是想與你說說話。”
倒讓夏九歌愣了一下,今天的楚墨簫態度也太好了。
她這刀這樣橫在他的脖子上,都能忍了。
不過,想到肖影,她是真的很生氣,太生氣了。
“你可是我的太子妃!”楚墨簫又無奈的說了一句。
這話讓夏九歌僵了一下,雖然怨他惱他恨他,說到底,還是她把肖影害了。
握著柳葉刀的手就無力了幾分,歎息了一聲。
她很想讓肖影繼續留在東宮,讓肖影代替她成為太子妃。
楚墨簫也感覺到了夏九歌手上的力氣似乎鬆了,猛的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奪下了她手中的柳葉刀:“九歌,你知道,今天這事傳出去,你和整個夏家都保不住!”
“那你現在就去告訴皇上和皇後吧!”夏九歌氣急敗壞的說著。
楚墨簫在她身邊躺了,卻沒有其它動作:“九歌,你告訴我,我該拿蘭蘭怎麼辦?”
一聽這話,夏九歌狠狠擰眉,原來是因為沈蘭。
聳了聳肩膀不接話,全身戒備著。
“還有三天,他們就要完婚了!”楚墨簫的聲音有些低沉,夾著無力:“父皇下旨,誰也改變不了。”
這話讓夏九歌有些意外,沒想到會這麼快。
怪不得楚墨簫的心情不好。
可也不該傷了肖影。
她還是很生氣。
黑暗中,楚墨簫側頭深深看著夏九歌:“九歌,今天老四彈劾我了,若不是因為我們婚事將近,父皇一定會軟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