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簫抬手用力揉了一下額頭,他有些頭痛。
麵對如此表情的夏九歌,竟然有些心虛,更有些無地自容。
隻能避開她的視線,低垂了眉眼:“我一定會調查此事的,不管是什麼人做的,都一定給你一個交待!”
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這件事是沈蘭做的。
如果說是夏九歌給沈蘭下了蠱毒,他倒是相信的。
“好啊!”夏九歌冷笑了一下,然後起身:“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我一定不會讓蘭蘭姑娘進宮!”
心底也帶著氣憤。
不是因為楚墨簫的態度,而是因為她怨恨沈蘭。
她這個人很惜命,現在生命受到了威脅,當然會生氣。
楚墨簫一時有些無語,猛的抬頭看她:“九歌,這件事不能相提並論!”
“我不管。”夏九歌搖頭,一臉堅持:“我等殿下的好消息。”
一邊轉身:“沒什麼事,我先回東宮了,天色不早了。”
這時楚墨簫卻抬手抓了她的手腕,攔在她麵前:“九歌,你再等等,蘭蘭還沒有醒過來!”
他怕夏九歌走了,沈蘭又不能醒來。
心底隱約有些不舒服,夏九歌還是有幾分失望,冷哼一聲:“太子殿下守著就好了。”
她覺得楚墨簫對自己那些好,都是基於沈蘭吧。
更覺得自己那些感動都是浪費感情。
抬手拍了拍有些發堵的心口,努力讓自己淡定,鎮定。
“九歌!”楚墨簫心裏也矛盾,在夏九歌和沈蘭之間,他還是難以取舍的,所以,他想讓她們二人都留在自己身邊。
他握著夏九歌的手腕,不肯鬆開,深深吸了一口氣:“九歌,你放心,隻要蘭蘭一醒來,我立即派人調查蠱毒一事,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對於夏九歌中蠱毒一事,他聽到之後也急。
而眼下沈蘭這種情況,也讓他無法放心離開。
這時言禦弦端了藥進來,看到夏九歌與楚墨簫的情形時,眉頭幾不可見的擰了一下,端著藥碗的手用力了幾分。
他現在很願意看到這樣的場景,願意看到夏九歌鬧騰。
“藥好了,快給蘭蘭姑娘喂下去吧。”夏九歌不想與楚墨簫糾纏,忙看向言禦弦:“藥喝下去,就能醒過來了。”
又有些擔憂:“不過,蘭蘭姑娘現在人事不省,這藥可能不容易喂下去,言大人想些辦法,如果能找到麥稈,可以方便一些,如果不能……就嘴對嘴喂下去吧,這個時候,就不要講究太多了,救人要緊。”
這話一落,楚墨簫就鬆了夏九歌的手腕,隻猶豫了一下,便上前接下言禦弦手中的藥碗:“本宮來吧,天色不早了,你們都去休息吧。”
他的女人,當然不能讓別人碰了。
夏九歌其實想等著沈蘭醒過來,親自問她蠱毒的事,有楚墨簫在這裏,怕是不會有什麼結果。
沈蘭偽裝了這麼久,當然不會讓自己的形像破壞掉。
怕是會死不承認。
那麼,夏九歌覺得自己就得換換戰術了。
出了言府,看著站在門邊的言禦弦,夏九歌也眯了眸子,抬頭去看衛霖:“如果換你是太子殿下,會怎麼辦?”
衛霖的臉色就難看了幾分,抿了抿嘴角。
他還無法說話,就算能說話,這種事,他也不會管。
這是楚墨簫的私事,他就算再看不管,也絕對不會插手。
“我要是太子,就一定不會要這頂綠冒子。”夏九歌眯了眸子,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其實言禦弦才倒黴,頭頂都成了大草原了!”
這話險些讓了衛霖笑出來。
這倒也是事實。
她覺得自己體內的蠱毒還是一個大問題,楚墨簫不相信此事,沈蘭也不會在他麵前承認。
那麼,她也隻能沈蘭身上找出口了。
一時間覺得自己有些失策。
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這樣一想,夏九歌的心情又不好了,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絕對不能耽擱。
蘇清的醫術不凡,可如果她的蠱毒不發作,他也是束手無策。
可一旦發作,蘇清也未必有辦法。
畢竟不是尋常的和病痛,而是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