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也明白,有淩遠在,不會讓她輕易得手的,先碰碰運氣。
今天來的主要目標還是淩遠。
畢竟國師也不能讓藍若語脫罪,殺了夏老太太一事,隻能找到楚嫣然才能讓真相大白。
好在楚嫣然沒有真的死在別苑的大火裏。
就是不知道人在哪裏。
夏九歌把香囊送給了淩遠,雖然與這個師傅八字不合,楚墨簫也說的對,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而且這禮物都準備好,順手送一下。
拿著香囊,淩遠的臉色變了幾變,手指微微用力,表情十分不自然,眯了眸子。
一時間讓人看不透他的情緒。
沒有打香囊,好半天才說了一句:“謝謝!”
這也讓夏九歌有些想不通了,似乎情緒變化有些大。
而這時國師則招呼著楚墨簫用餐,雖然國師在大楚的地位無人能及,更是得皇上青睞,卻也不及太子的地位,當然要低調一些。
這上門拜訪,也是給了天大的麵子,不能蹬鼻子上臉。
夏九歌又對著淩遠說了一遍香囊裏的香料,雖然這些不是出自她的手,可以她對香料的了解,聞一下,就能了解這其中的配料和工藝了。
說的頭頭是道。
其實當初的淩遠也真的將畢生所學教給出夏九歌。
才會讓她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也是一個合格的師傅。
隻是說翻臉就翻臉,讓人無法承受。
聽著她講那些香料,雙眸清澈如清水,笑如春風拂麵,說的有聲有色,淩遠的眸色也沉了幾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徒兒聰明絕頂。
尤其在香料調製的造詣極高。
正與國師說著話的楚墨簫抬眸看到夏九歌與淩遠的情形時,突然覺得很刺眼。
淩遠雖然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卻是風華不減,麵如冠玉,目如朗星,那氣質,是多少人不能及的。
與夏九歌並肩而坐,竟然十分的養眼。
一時間心裏十分不爽快,狠狠擰了一下眉頭。
國師也看了一眼,輕輕搖頭。
“好了,師傅,你什麼時候向天下人宣布把我逐出師門?”最後夏九歌總結了一句,一雙星星眼期待的看著淩遠。
她這個人很小氣,很記仇。
淩遠幫了國師,不顧她這個徒兒,她當然沒有必要抓著這個師傅不放了。
可以說,他們以後是勢不兩立的。
本來淩遠還沉浸在愉悅中,聽到這話,還有些懵,瞪了一眼夏九歌。
夏九歌也回瞪了他一眼:“當初可是師傅不要徒兒的。”
淩遠側了側頭,努力掩飾著麵上的情緒,眼底帶了幾分落寞:“不是為師不要你,是你不該用調香術來害人。”
這話讓夏九歌臉色都青了:“你不要血口噴人,我用調香術害什麼人了?害你了?”
她的記憶裏沒有這個師傅,也對他生不出師徒之情來,所以,語氣很差。
聲音也很大。
一時間讓淩遠的臉色有些掛不住,狠狠擰眉:“九歌!”
幾年不見,這小丫頭脾氣倒是見長了,之前根本不敢如此對他說話。
不過,現在身份地位也不同了。
夏九歌可是大楚的太子妃。
這一認知也讓淩遠的心口不爽,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連楚墨簫和國師都看了過來。
“九歌,出什麼事了?”楚墨簫打心底的希望夏九歌與淩遠鬧翻,他很不喜歡他們談笑風聲的樣子,看的很刺眼。
此時更起身走了過來,輕聲問道。
“沒事。”夏九歌咬了咬牙:“師傅覺得我這個徒弟太惡劣了。”
淩遠還想說什麼,還是忍了。
“淩先生。”楚墨簫正了正臉色,看向淩遠:“既然師徒情誼已盡,不如就成全了彼此吧。”
他是支持夏九歌與淩遠斷絕師徒關係的。
不然他會覺得畫麵太刺眼。
淩遠握著拳頭,緊抿著嘴角,並沒有接話。
他似乎還在猶豫不決。
十分為難。
“淩先生當年就不喜九歌這個弟子,更是說她沒有調香的天份,其實當初就該逐出師門的。”楚墨簫的心裏有些憤憤不平,替夏九歌不值,替她氣憤。
這番話說的直白,淩遠的臉色有些掛不住,眯了眸子,點了點頭:“這丫頭的確不適合調香,要出我師門也可以,從今往後,不許再碰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