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此鑽牛角尖。
“咳咳!”藍奕辰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
“辰叔叔,我和九歌在商議帶你去哪裏遊玩!”楚墨簫已經適時鬆開了夏九歌,語氣疏離,卻不容置疑的說著。
其實宴會一散,他就派人調查藍奕辰了。
他總覺得,藍奕辰臉上的笑太假,太虛,讓人極度不舒服。
特別是他對著夏九歌的笑,更讓楚墨簫覺得堵心。
“太子殿下有心了!”藍奕辰倒是不介意的樣子,一副從善如流的樣子。
夏九歌忍不住瞪了一眼楚墨簫:“辰叔叔不是外人,隨意就好,我有些不舒服,辰叔叔就拜托殿下了。”
她現在對這兩個人都沒有興趣。
她不想與他們虛與委蛇。
“不行。”楚墨簫搖頭,臉色也不好看:“你這樣,是不是太不把辰叔叔放在眼裏了。”
夏九歌擰眉:“我把辰叔叔放在心上的。”
本來就麵色鐵青的楚墨簫一下子火了,反手握住了夏九歌的手腕,微微用力:“你這樣很作死,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夏九歌扯了扯嘴角,一臉的笑意:“我說的是實話啊。”
藍奕辰抬手揉了揉額頭,他覺得夏九歌這樣鬧騰,誰也承受不了。
這樣子,根本就是有意鬧事啊。
不想讓所有人好過。
她那話,他聽著都覺得肝顫。
這是把他直接放到了楚墨簫的對立麵。
他就知道,這個丫頭並不信任自己。
“二位先把意見統一吧。”藍奕辰無奈的說著:“我先回驛站了。”
“辰叔叔別急著走啊,太子殿下要請你遊玩呢。”夏九歌根本不在乎楚墨簫的怒意,反正她可以發揮的問題有很多。
她如此做,也是想試探一下藍奕辰。
這個人真的讓人看不懂。
“多謝,下次吧。”藍奕辰深深看了一眼夏九歌,轉身便走。
“好了,人走了,你開心了。”楚墨簫臉色十分難看:“你是有意的?”
“不是。”夏九歌當然不會承認了,一臉的堅持。
讓楚墨簫很想掐死她,又不能。
隻能咬了咬牙:“天元門都為你出麵了。”
“不是為我,是為我娘。”夏九歌也直視著楚墨簫:“我娘才是最冤枉的。”
“其實在這宮裏,被冤枉的人估計都數不過來。”楚墨簫的語氣裏帶了幾分不屑:“隻能怪他們沒有手段,沒有能力。”
夏九歌也明白這個道理。
卻還是懟了一句:“其實蘭蘭姑娘不能進宮是對的,不然,她那眼淚可能無法在宮中立足。”
“你……”楚墨簫沒想到,又扯到了自己身上來,一時氣結。
“我說的是實話,皇上賜婚,或者是好事。”夏九歌說的一本正經:“也不影響你們的關係,就算言禦弦有那個賊心,也沒有賊膽是吧。”
“閉嘴!”楚墨簫徹底火了,眼睛有些紅,惡狠狠的瞪著夏九歌。
他本就覺得對不起沈蘭,因為他的魯莽害她沒了孩子,現在,又隻能委屈的做言夫人,他的愧疚感真的太重了。
夏九歌才不在意他的火氣,隻是扯了扯嘴角:“好,我閉嘴。”
她這般,又讓楚墨簫的火氣無處可撒:“九歌,你說過,不會在意我與蘭蘭的過去,會好好打理東宮。”
“當然會。”夏九歌敷衍的說道。
那態度太過隨意。
讓楚墨簫心裏一陣陣發堵。
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小太監在門邊焦急的探了探頭。
“有事嗎?”夏九歌忙看向門邊。
小太監如蒙大赦,忙開口說道:“陛下請太子妃娘娘到承乾殿走一趟。”
“陛下……”夏九歌有些愣,心也提了起來。
她覺得,皇上找她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或者是藍奕辰太過高調了,讓皇上不滿了?
這樣想著,夏九歌扯了扯嘴角:“是。”
“等等。”楚墨簫忙喊住夏九歌:“本宮有事要向父皇稟報,我們一起。”
夏九歌知道他是有意的,不想她一個人麵對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