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九歌決絕的背影,楚墨簫握了握拳頭,然後又鬆開,終是歎息了一聲。
這邊楚墨簫進了沈蘭的房間,另一邊顧文禮就進了皇後的房間。
臉上帶了幾分不快。
“文禮,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解柔也有些頭痛,揉了揉額頭,輕聲問了一句。
“太子去找沈蘭了。”顧文禮沉聲說著。
讓解柔的臉色暗了一下。
見此,顧文禮忙又開口:“他們之前有情,也不能說放就放下的。”
解柔點頭,一臉的若有所思。
其實她的心裏是矛盾重重的。
半晌,沒有說話。
顧文禮見此,上前,扶了她的肩膀:“柔柔,也不會因為這點事情煩心了,回到皇城後,他們就沒有機會這樣見麵了。”
一邊歎息一聲:“我們也……無法這樣見麵了。”
聲音裏夾著不舍和失落。
一下子讓解柔的情緒更低落了,順手握了顧文禮的手:“我……真想與你離開。”
她早就厭倦了宮裏的勾心鬥角。
十幾年來,與顧文禮如此,也是心力交瘁。
顧文禮先是僵了一下,隨即將解柔摟在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柔柔,我來想辦法。”
“可是……”解柔還是搖了搖頭,她永遠都是清醒的:“如果是從前,我一定與你離開,可現在,禦弦在朝中,並不順利。”
半君如半虎。
言禦弦可是皇上和太子的心腹。
一個不小心,命就保不住。
如果解柔在,還能從中周旋,至少皇上對她還是偏寵的,她的話,皇上也能聽之一二。
“禦弦……”顧文禮也歎息了一聲:“的確艱難。”
解柔也是這樣想,臉上滿是擔心:“特別……他喜歡的姑娘,還是簫兒喜歡的。”
這才讓解柔很是擔憂。
這幾日,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顧文禮摟著解柔,沒有接話。
手上的力道卻明顯加重了幾分。
不多時,兩人就倒在了大床上。
“為了禦弦,我們也要堅持下去。”解柔的聲音有些沙啞,雲雨過後,臉上更添了嫵媚。
讓顧文禮有些欲罷不能,下顎埋在她的頸窩裏,開始了又一番的攻擊。
因為解柔的話,讓他看到了希望。
最初他是想一直忍著的,隻要解柔活著就夠了。
可現在,他覺得不甘心了。
言禦弦和楚墨簫都是解柔的兒子,卻一個是主子,一個是仆人,這是憑什麼……
一旦心底欲望的種子開始發芽了,就會不斷的滋長。
根本抑製不住。
“今天的藥!”夏九歌將煎好的藥遞到了門邊,衛霖懷中抱著劍正盡職盡責的站在那裏。
沒有猶豫,接過藥仰頭喝得一幹二淨。
他曾經在羅刹樓時,就有一個原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他既然接受夏九歌給自己解毒,就不會有半點懷疑。
隨即夏九歌又給他號了脈,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的身體底子好,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毒素清理幹淨了。”
衛霖聽到這話,雙眼有光芒湧動。
其實夏九歌與衛霖相處了這麼久,對他的脾氣秉性也摸的一清二楚了。
這個人比較迂腐,更是喜歡報恩。
從他對楚墨簫言聽計從這一點就能感覺得到了。
所以,夏九歌那日有意讓他出麵,用這個引子,來給他解毒。
她覺得,衛霖會記住這份恩情的。
“好了,你也去休息吧,這裏四周都是禦林軍,不會有事的,而且羅鬱那樣子,一年半載是來不了了。”夏九歌嘴角上翹,淡淡笑著。
她出手,絕對不會給對方半點機會的。
如果不是手上的毒物有限,她絕對不會讓他活著離開。
弄死了,才幹淨利落。
本來一臉感激的衛霖一下子收了情緒,點了點頭。
他也知道,夏九歌心狠手辣,不能輕易得罪。
甚至是他,都不知道夏九歌什麼時候給羅鬱下的毒。
也隻能怪羅鬱倒黴,遇上了夏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