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在意沈蘭,可夏九歌卻更能影響他的情緒。
“我們順著走吧,風景不重要,重要的是與誰在一起看風景。”夏九歌柔聲說著,險些被自己惡心到。
她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楚墨簫終於動容,摟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用力。
然後鬆開,又握住了她的手。
夏九歌有意向著火藥味比較重的方向走去。
楚墨簫不疑有他,隨著就走。
他已經被夏九歌的話衝昏了頭腦,什麼也不想,隻想隨在她身邊。
仿佛夏九歌身上有魔法一般,將他吸引了過去。
不過夏九歌的心思卻完全不在他身上,她的麵色有些凝重,隻是循著火藥味走。
“你在天元門的時候,一直都在學習調香術吧。”楚墨簫一直都想知道這個問題。
更想知道她是如何讓楚嫣然說出那些話的。
“是啊,那時候,我很喜歡調香術,我沒有學武的天賦,也沒有經商的頭腦,更不得外祖父歡心,隻能學一些調香術。”她隨口應著。
一邊在腦海裏勾勒出火藥分布的範圍。
看樣子,是把整個皇家別苑都圍在其中了。
隻是這樣安放火藥,似乎沒有什麼用。
至少,這個年代的火藥殺傷力不大,威力更小,隻在別苑外圍布控,根本不會傷到中心人物,最多是那些侍衛倒黴。
“那你怎麼懂得毒術和醫術?”楚墨簫的語氣很平和,不是質疑,而是感興趣。
這個小丫頭真的挑起了他心底的興趣。
有趣的緊呢。
“自習成才啊。”夏九歌扯了扯嘴角;“因為當年我和我娘的八字帶煞一事,我外祖父恨不得把我丟出去,又怎麼會願意給我請師傅?一個淩先生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其實當年的藍世雄對夏九歌真的很苛刻,不聞不問。
“九歌,之前的種種,本宮一定會讓楚嫣然付出代價的,更會彌補給你。”楚墨簫眯了眸子,一臉的心疼。
當夏九歌說,要試著了解彼此的時候,他就徹底的心動了。
“多謝殿下。”夏九歌順口說著,已經拉著楚墨簫向別苑中心走去。
那裏是皇後的行宮。
夏九歌走著走著,就覺得心涼。
若不今天晚上羅鬱鬧了一出,楚墨簫突然獸性大必,她不得已算計衛霖,還不會發現這些火藥。
這埋火藥也是一個大工程。
對方那些人是如何無聲無息的做到的?
這裏十二個時辰,侍衛不會斷,連換班都不會間隔。
這些都是言說禦弦帶出來的兵,個個身手不弱。
這半個月來,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殿下,是不是到了夜裏,這別苑的守衛人數就會減少了。”夏九歌還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這真的讓她想不通。
“當然不會,”楚墨簫擰眉:“怎麼想起問這個問題了,你要……作什麼?”
語氣裏帶了幾分懷疑。
“隨便問問,這一路過來似乎沒見到什麼人。”夏九歌的心更沒有底氣了,猶豫了一下,拉著楚墨簫向他們二人所在的院子走去。
“他們看到本宮帶著你出行,自然是要避讓的。”楚墨簫很有耐心的解釋著。
看到麵前的院子,愣了一下:“我們走回來了。”
夏九歌點了點頭:“對,回來了。”
臉色卻十分難看。
順著走到了楚墨簫的床邊,順手掀開床板,輕輕敲了敲下麵的板子,是空的。
“九歌,你要做什麼?”楚墨簫不明所以,看到她直衝大床而來,心底有些異樣,又被她的舉動弄得疑惑不解了。
隻能開口問了一句。
“殿下,這床下有東西。”夏九歌眯了眸子,實話實說。
“地下有密道,這是皇家的秘密!”楚墨簫說罷愣了一下:“九歌,你如何知道,知道這件事的人寥寥無幾。”
“我不知道,我隻是發現這底下有火藥,大量的火藥。”夏九歌繼續動手,想揭開地下密道的入口。
楚墨簫看不下去了,上前抬手扣住了夏九歌的手腕:“你說什麼,這裏怎麼會有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