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還帶了幾分疑惑。
若有所思的抬手撐著下顎,更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楚墨笙不接話。
看了肖策一眼:“走!”
這裏的事情都與他無關,自然不必留下來。
讓楚墨邪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一旁的楚如涼忙跟了過去:“老四,等等我。”
他現在也不怕太子疑心,更不怕皇上,對楚墨笙言聽計從,直接表明了,他就是楚墨笙的人。
給楚墨笙效力。
因為楚墨笙幫過他。
看著幾個人的背影,楚墨邪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眯了眸子。
“蘭蘭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放過你。”言禦弦已經將沈蘭打橫抱走,用著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警告著夏九歌。
“言大人好大的威風,我好怕啊!”夏九歌扯了扯嘴角,一臉的嘲諷。
然後麵色一緩,大步向楚墨簫走去:“太子,在等我嗎!”
深深看了一眼夏九歌,楚墨簫剪著雙手沒有動,等到夏九歌走近,才抬手扣了她的肩膀,附在她的耳邊:“你對蘭蘭做了什麼?”
在外人看來,兩人的樣子似乎很親密。
“什麼也沒做啊。”夏九歌身形一晃,已經掙開了楚墨簫的鉗製,麵上帶著微笑。
“不可能!”楚墨簫很心疼沈蘭,卻什麼也做不了,心底自然帶著怒意。
“她又不會威脅到我!”夏九歌聳了聳肩膀:“我做我的太子妃,她做她的言夫人,又不會有什麼衝突,你說呢,太子殿下!”
讓楚墨簫想發火,又沒有理由。
可夏九歌這話,卻讓他深深的無力。
的確,沈蘭以後隻能是言夫人。
就算他警告過言禦弦,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不過殿下放心,蘭蘭姑娘就是這幾日沒有休息好,鬱結於心,開導一番,休息一下就好了。”夏九歌又正了正臉色,一邊輕輕搖頭:“這種事,換作是我,也無法接受的。”
楚墨簫卻白了她一眼:“這不正是你想要的!”
“殿下說這話,就讓臣女心寒了,臣女已經答應帶蘭蘭姑娘進宮了。”夏九歌一副受傷的樣子。
她當然不會承認,剛剛把沈蘭氣到吐血了。
這話,也讓楚墨簫無言以對。
反觀,倒是顯得他斤斤計較,小肚雞腸了。
答應了夏九歌的事,至今還沒有辦成。
隻能狠狠擰了眉頭,一甩袖子:“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用膳。”
夏九歌很乖順的點了點頭:“剛好,我餓了!”
兩人並肩向行宮走去,楚墨簫始終沉著臉,十分難看。
他的一顆心都沈蘭身上,根本無心顧及其它。
剛用了晚膳,言禦弦便上門求見,很是焦急的樣子。
“怎麼了?”楚墨簫看到言禦弦,根本無法冷靜,直接開口問道:“是不是……”
夏九歌坐在一旁,輕輕咳了一聲,以打斷楚墨簫。
楚墨簫這才斂了情緒,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言愛卿,出什麼事了?”
言禦弦也努力讓自己鎮定,正要見禮,楚墨簫卻打斷了:“不必多禮,有什麼事盡管說來。”
他的心早就長草了一般,卻是不能名正言順的去看望沈蘭。
那時看著沈蘭被言禦弦抱走,他的心裏也是火冒三仗,恨不得過去把人搶過來。
可他是太子,沈蘭已經賜婚給了言禦弦,他不能那樣做。
從始至終,最淡定的,隻有夏九歌。
其實她明白,沈蘭的情況應該很糟糕。
不然,言禦弦一定不會來這裏添堵的。
“殿下,請太子妃娘娘救救蘭蘭!”言禦弦握著拳頭,十分不情願的說著。
蘇清不在,他也隻能求夏九歌了。
楚墨簫再也無法偽裝下去了:“蘭蘭到底是怎麼回事?太醫怎麼說?”
搖了搖頭,言禦弦把頭壓的更低了,有些無力感。
“我去看看吧。”夏九歌倒是沒有為難言禦弦,直接站了起來,很是幹脆的向門外走去。
“本宮……”楚墨簫也站了起來,卻頓了一下,沒有追出去。
他明白,這裏耳目眾多,他不能害了沈蘭。
這個年代,名節對一個女子,太重要了。
恨恨握了一下拳頭,瞪了言禦弦一眼:“到底上怎麼回事?明明之前好好的,怎麼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