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藍若語和藍奕辰送去那裏,根本就是送死。
她當然無法平靜了。
楚墨笙已經眼疾手快的抬手捂住了夏九歌的嘴巴,聽了聽外麵的動靜,瞪了她一眼,縱身而起,已經從後麵的窗子離開了。
來無影去無蹤。
根本讓人無法察覺。
不過夏九歌卻有些懊惱的瞪了一眼楚墨笙消失的方向。
就這樣走了,他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心也懸了起來,她很擔心藍若語和藍奕辰。
不知道到了藥靈山莊之後,刑鳳珠會不會為難他們。
可眼下,楚墨笙已經離開了,她也無法打探了,氣的站在窗邊直跺腳,又無計可施。
這時門卻被打開了,衛霖正一臉嚴肅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看向了窗外。
有幾分懷疑的神色。
夏九歌知道,楚墨笙就是知道衛霖進來了才離開了,此時看衛霖就有些不爽了。
更是瞪了他一眼:“你怎麼進我房間來了?”
衛霖在房間裏四下看了一圈,才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夏九歌,轉身出去了。
氣得夏九歌咬牙切齒,隻能衝著他做了個鬼臉。
剛好被轉過身來的衛霖看到。
衛霖那萬年不變的臉竟然出現了一條裂痕。
然後僵了一下,快速關門離開。
他覺得夏九歌這個丫頭有毒。
得遠離才行。
“太子,我這病隻有太子妃嫂嫂能治。”在夏九歌還在懊惱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咳嗽聲和一句篤定的話,這話正是三王爺楚墨邪說的。
更是說給楚墨簫的。
想來楚墨簫已經見到沈蘭了,隻是不知道二人怎麼樣了。
這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就這樣被生生拆散了。
夏九歌覺得,還是挺可惜的。
“你皇嫂說過,無法醫治。”楚墨簫還算有耐心,並沒有大發雷霆。
倒是讓夏九歌有些意外。
楚墨邪咳的更凶了,單薄的身體顫抖著,像是汪洋大海裏的一顆浮萍。
讓夏九歌都不忍心了。
她雖然一向鐵石心腸,輕易不會給人醫病,可這種疑難雜症,她本身就很感興趣,自然想好好研究一下,所以直接開門迎了出去:“太子殿下。”
又看了一眼楚墨邪:“三王爺也在啊!”
一邊後退一步:“我就先回避了。”
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楚墨簫。
他的麵色有些沉,一時間看不出情緒來。
似乎很意外夏九歌會開門,臉色有些僵。
隨後就瞪了一眼夏九歌:“不必了,既然你能醫好言大人,也來看看老三吧。”
他其實不想讓夏九歌醫好楚墨邪的,一個有夏候府撐腰,楚嫣然當靠山的皇子,隻要健康無疾,定會是他這個太子的阻礙。
“多謝太子殿下!”楚墨邪如蒙大赦,開心的說了一句,又咳了幾聲,才抬眸去看夏九歌,眼底還有著一閃而過的驚豔。
雖然他算計得到了夏雨歌,想利用這層關係拉攏住夏候府。
可這幾日他卻有些厭倦夏雨歌了。
什麼端莊賢淑,溫婉大氣,都是裝裝門麵罷了。
現在的夏雨歌不僅難纏,脖子上和兩條腿都是醜陋的疤痕,看一眼就夠了。
所以,楚墨邪也對她越來越沒有興趣。
甚至連婚事都不再提起。
不過這婚必須得結,他需要夏候府。喵喵尒説
“太子妃,又得麻煩你了!”楚墨邪倒是十分的客氣:“最近我這咳疾經常複發,你給的那些藥,都已經全部用完了,我這次來,是想要一個方子,免得日後還要麻煩皇嫂。”
他說話的時候也帶幾分試探。
他想知道,夏九歌在楚墨簫心中的地位如何。
畢竟這其中還有一個沈蘭。
不過今天,可是夏九歌攔下了楚墨簫。
其實,當時楚墨邪也有些不快,如果夏九歌不攔著,就會暴出一莊醜聞了。
畢竟沈蘭與太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鬧出來,太子的臉麵也不好看,皇後再把人賜給言禦弦,這明顯的是在打臉言禦弦了。
到時候,楚墨簫與言禦弦之間也會不愉快。
雖然不會因為這一件事就關係破裂,可以慢慢來。
有引子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