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接過拜貼,還有些怔愣。
直到楚佩芸離開,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說與蘇清一起送的拜貼。
忙打開看了一眼,一年一度的荷花宴,今年由楚佩芸和蘇清親自主持。
一時間還是讓夏九歌有些懵。
“九歌!”楚墨簫從蘇家回來,心情大好,回到宜秋宮看到夏九歌手裏的拜貼,也挑了一下眉頭:“誰送來的?”
“佩芸公主和……蘇清!”夏九歌提到蘇清時,心底有些愧疚,然後直視著楚墨簫:“殿下贏了!”
楚墨簫笑了一下:“他們二人兩情相悅,情投意合,這不,剛剛賜了婚,就一起舉辦荷花宴了。”
他說這話時,是直視著夏九歌的。
不錯過她臉上一點點的表情變化。
蘇清是他心頭的一根刺,一碰就疼,所以,必須得拔掉。
“的確!”夏九歌知道蘇清一直都強烈反對娶楚佩芸的。
可皇上在這個時候賜了婚,他更是接了下來。
想來也是為了大局考慮吧。
“我有些頭痛,荷花宴的事,殿下安排吧。”夏九歌順手將拜貼遞給了楚墨簫,轉身就走。
心底是深深的失落。
連她自己都說不來是什麼樣的情緒了。
她不在意蘇清娶誰,雖然她一直都喊著要嫁給蘇清,不過是一步棋而已。
可此時此刻,心口真的很堵。
看著夏九歌單薄的背影,楚墨簫的麵色涼了幾分,卻開口說道:“有藍若語和藍奕辰的消息了。”
本就心情低落的夏九歌身形僵了一下,猛的駐足回頭,也是一臉的焦急:“真的嗎?我娘在哪裏?”
她更在意的是藍若語,至於藍奕辰,她倒是不會太擔心。
藍奕辰對她太好,讓她不太自在,更覺得,非奸即盜。
“在回皇城的途中。”楚墨簫大步上前,抬手攬了夏九歌的肩膀,摟著她一起向大殿走去:“剛好能趕上我們的婚禮。”
太子娶妃,絕對是隆重而壯觀的。
夏九歌想推開楚墨簫摟著自己的手,聽到他的話,又猶豫了一下:“我娘……沒事吧。”
“放心,沒事。”楚墨簫搖了搖頭:“不過我的人把皇姑姑的人全部除掉了,因為你,我與皇姑姑徹底的決裂了。”
他這是來邀功了。
“沒關係,我會助太子殿下除掉楚嫣然的。”夏九歌眯了眸子:“隻看殿下想留她多久!”
“夏九歌!”楚墨簫低頭看著夏九歌,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隻要殿下把楚嫣然帶到我麵前,殿下會知道當年發生的一切的。”夏九歌也說的十分認真。
現在她隻能用最下策。
隻是這樣一來,效果就會大打折扣,可能無法把國師拉下水。
“不如,荷花宴吧。”楚墨簫倒是很想見識見識夏九歌的手段。
當年夏戰立了赫赫戰功,被封候爺,就拋妻棄女,卻沒有被人指著脊梁骨,就因為當初夏候府傳出來,藍若語和夏九歌命中帶煞,克人克己。
這話還是最有名望的國師說出來的。
本來還心情不痛快的夏九歌立即點頭:“好啊,就荷花宴吧!”猶豫了一下,“你說要是毀了荷花宴,小公主會不會殺了我?這可是她與蘇提點一起主持的。”
“放心,不會毀了。”楚墨簫的眸底閃過點點寒芒,冷聲說著:“就算荷花宴毀了,她與蘇清的婚禮也不會有任何變化,明年他們夫婦可以再舉辦一次荷花宴的。”
他對蘇清更忌憚。
更是把夏九歌的曲解為,她要有意破壞荷花宴,以破壞楚佩芸與蘇清的關係。
夏九歌點頭附和了幾聲:“也是,隻是一場宴會而已。”
她倒是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她更要好好準備一番,得讓楚嫣然把夏琪和夏老太太的死都說出來,讓楚嫣然從高高的雲端直接跌落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好了,三天後就是荷花宴,時間有些緊迫,現在就讓人給你量製長裙,務必在三天時間趕出來。”楚墨簫沉聲說著,眉眼間多了幾分凝重。
聽到夏九歌說,會讓楚嫣然把一切說出來,不禁有些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