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怕藍若語會出事。
當時藍若語是為了她,才會說出門主令的。
而且藍若語為了給她鋪後路,早早就將門主令交到她手上了。
是給她保命的。
她絕對不能讓藍若語有事。
一旦她住進了宜秋宮,更無法見到楚墨笙了,想從楚墨笙那邊得到消息,也是難如登天了。
“我人在宮中,在外沒有一個可用之人,我現在隻想知道我娘在哪裏!”夏九歌的焦急是真的,沒有一點偽裝。
她怕的是藍奕辰反水,那樣藍若語就會有危險了。
“沒有可用之人,你怎麼會在言府?”楚墨簫的語氣倒是緩了幾分,更多的是試探。
雖然他派兩名宮女給夏九歌更換了衣衫,沒有發現那幅畫,可眼下,除了她,再無其它人了。
他不得不懷疑。
也是因為這樣,他對關於夏九歌的所有事情都懷疑了。
夏九歌的心也在不斷的下沉,這樣一來,她可能在東宮會寸步難行了。
眼下,就得想辦法出宮了。
隻是眼下她的自由已經被限製了,要出去,得有人出手相助。
“殿下既然如此不信任我,何必還要留我在宜秋宮!”夏九歌就算心虛,也不會表現出來,此時揚著頭,冷冷說著:“現在,就到皇上麵前,說取消婚禮,我毫無怨言。”
抬手推開楚墨簫,利落的向殿外走去。
雖然瘦削,卻脊背挺直。
仿佛隨時都能暴發出無窮盡的力量。
楚墨簫的臉色越來越涼了,下意識的握了一下拳頭,他也想相信夏九歌的,他想與她共進退,他想把他的東宮交給她。
甚至他是動了真心的。
可這個丫頭卻沒給他一點真心。
他覺得心寒,生氣,很生氣。
“衛霖,攔住她!”楚墨簫站在原地沒有動,而是對著門邊的衛霖吩咐道。
他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丫頭。
夏九歌並不生氣,她隻是擔心。
所以衛霖飛身站在她麵前時,她沒有意外,她可是代表著天元門的,楚墨簫又怎麼舍得讓她離開。
隻是眼下的局麵她無法掌控,必須得想些辦法打破這個僵局。
至少要知道藍若語和藍奕辰人在哪裏。
是生是死!
“讓開!”夏九歌瞪著衛霖,沒好氣的說著。
衛霖不能開口說話,隻是站在他麵前,攔著她的去路。
楚墨簫則站在大殿裏,瞪著夏九歌。
想到她一直都在欺騙自己,心裏就不是滋味,這是他從未有過的失望,落寞。
“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夏九歌瞪著衛霖,這個家夥才礙眼,偏偏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又不好在這宜秋宮裏用毒。
不過,夏九歌還是自空間裏取出一把柳葉刀,繞過衛霖便走。
衛霖始終正麵攔著她,此時拿著未出鞘的劍橫向她。
夏九歌猛的出手,手中的柳葉刀攀上了衛霖的脖子。
這是真的不客氣了。
可惜,二人的武力值相差太大,她的柳葉刀明明已經遞上了衛霖的脖子,還是被扣住手腕,下一秒,柳葉刀離手,整個人被拎了起來。
衛霖無奈的搖了搖頭,拎著夏九歌扔回到了楚墨簫麵前。
讓夏九歌有幾分無力感。
“你的身上竟然藏著暗器!”楚墨簫有些不可思議,以極快的速度抓了她兩隻手臂,順勢快速的隔著衣衫搜了一遍。
當然,他還算君子的避開了她的胸前。
雖然沒有再找到可疑的物品,仍然讓楚墨簫疑心了。
他覺得他的地圖,定是夏九歌拿走了。
夏九歌一臉不爽,楚墨簫的動作極快,她格擋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扣住她的腰身。
楚墨簫的眼底明明滅滅,根本看不出情緒來,扣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拖進了自己懷裏:“進出皇宮是不是能帶任何武器的,你如何帶進來的?”
讓他不想懷疑都難了。
“當然不是……帶進來的!”夏九歌也眯了眸子。
“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楚墨簫深深看著她,心下的矛盾越來越強烈了,看來他也有失策的一天。
被麵前的小丫頭給戲耍了。
看著他陰沉的臉,夏九歌不說話。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解釋隻會讓人更懷疑。
楚墨簫就那樣瞪著她:“你嫁給本宮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