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悖之徒!”楚墨簫低喝一聲:“打了一場勝仗,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楚墨笙能有現在的身份地位,全是因為這一場勝仗。
當然,就是這場勝仗,成就了他的戰神之名。
一點點在朝中露出鋒芒。
夏九歌沒有接話,她知道,楚墨笙有他猖狂的資本,現在皇上對他的態度也越來越重視了,從賢貴妃在後宮的地位就能看得出來。
其實皇上是想讓楚墨笙輔佐楚墨簫的。
隻是,賢貴妃中毒一事,讓二人的關係再度惡化。
“太子殿下,四弟!還真是巧啊!”無獨有偶,竟然又有一艘小船駛了過來,船上是瘦弱的楚墨邪和一臉虛情假意的夏雨歌。
楚墨邪一向久居在三王府,極少參與朝中之事,與誰的關係都不近不遠,倒是表現的十分中立,不得罪任何人。
此時他更是對與楚墨簫和楚墨笙分別打了招呼。
隻是麵色過於蒼白,一身白衣,更顯得清瘦。
“再來一個,就湊夠一桌了!”夏九歌挑著眉頭,她覺得,這世上沒有這麼巧的事,竟然都聚到這裏了。
“老三來了!”楚墨簫應了一聲。
對麵的楚墨笙也招呼了一聲:“三皇兄!”
不過此時此刻,楚墨笙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他一直都在調查楚墨邪,知道這位,根本不像表麵那樣弱不禁風,常年臥榻!
夏雨歌與太子和楚墨笙也分別打了招呼。
看到夏九歌坐在太子身邊,眸底的涼意漸沉,握著酒杯的手十分用力,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在她看來,坐在太子身邊的人應該是她,她覺得夏九歌奪走了自己的一切,更是無時無刻不想殺了夏九歌。
當然夏雨歌的情緒並沒有逃過楚墨邪的眼睛。
他隻是眯了眸子,掩了情緒。
一邊讓船靠上了太子的船,拉著夏雨歌走了過去。
“原來,太子與太子妃都在!”楚墨邪由夏雨歌扶著走了過來,給楚墨簫問了安,邪魅的眸子在夏九歌的臉上掃了一圈。
夏九歌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卻紅著眼睛瞪了一眼夏雨歌。
夏雨歌也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們姐妹二人有幾日沒見了,難得一見,好好聊聊吧!”楚墨邪推了夏雨歌一下,那樣子仿佛根本不知道夏家姐妹不和一般。
連楚墨簫都狠狠擰了一下眉頭:“一起聽聽琴,賞賞花吧。”
夏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夏九歌與楚嫣然就差互掐了,此時的夏九歌與夏雨歌,定是仇人見麵,份外眼紅了。
都恨不得吃了對方。
有什麼可聊的。
“是,太子哥哥!”夏雨歌一臉溫順,柔情似水的看了一眼楚墨簫。
讓夏九歌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卻還是揚著頭笑了一下:“你就不必喊我太子妃嫂嫂了,喊我大姐就行。”
今日的夏雨歌穿了一件高領的長裙,隻為了遮住脖子上的傷。
上一次若不是夏戰趕去的及時,夏雨歌一定死在羅鬱的劍下了。
讓夏九歌失望了好久。
“你……”夏雨歌險些就破功,無法再偽裝下去。
卻還是忍了。
畢竟是在皇宮,還有太子和三皇子在場,她根本不敢發作。
袖子裏的手卻緊緊握了。
她的雙腿疤痕累累,脖子處更添了一條醜陋的疤痕,這些都是拜夏九歌所賜,更別說她從小到大心心念念的太子妃之位也被夏九歌奪去了,還在她麵前耀武揚威,她早就恨透了夏九歌,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大姐!”夏雨歌也算能屈能伸,主要她和楚嫣然一次次敗給夏九歌,都不敢大意了。
“小妹!”夏九歌也招呼了一聲,一邊招了招手:“我們的確有些日子沒見了,過幾日各自成親,見麵的機會就更少了。”
一邊站起身來,走到船頭,看著一圈圈蕩漾開去的水麵。
似乎有幾分失落。
夏雨歌隻糾結了一下,便也走了過去。
兩人身形相差不多,身高也幾乎一樣,此時並肩站著,如果不是衣衫的顏色款式不同,從後麵,還真的難以區別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