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沒有反對,他也明白,夏九歌再是強勢,眼下也不能與太子鬧僵,胳膊擰不過腿,真的惹怒楚墨簫,可能會把夏九歌扛進東宮。
那時候,一切的算計和權謀都付之東流了。
他知道夏九歌設計了國師,而且會利用國師來解決與太子的婚事。
所以這期間,什麼事都要忍著。
沈蘭卻眯了一下眸子,臉上多了幾分笑意,她覺得去天香樓比在蘇府更好了。
在蘇府,她幾乎沒有機會動手,蘇清太護著夏九歌了。
如果說蘇清對夏九歌沒什麼,她沈蘭都不信。
根本不是表麵上看到的夏九歌求嫁。
給言禦弦檢查了一番,重新開了處方,夏九歌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知道沈蘭一定是對自己做了什麼,隻是憑著她的醫術和毒術,仍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心裏也不怎麼舒服了。
可她沒有任何證據,當時她沒有糾纏沈蘭,是因為知道,沈蘭有備而來,她糾纏她,反而會適得其反。
這朵白蓮花可不簡單。
夏九歌不想輕易被利用。
就像剛剛,就讓沈蘭走了一步好棋。
把蘇清也坑了。
言禦弦和沈蘭先行離開了,夏九歌遲遲沒走,她覺得,得讓蘇清給自己號號脈才行。
這沈蘭太可怕。
“還在等什麼?”楚墨簫也不肯走,他現在得盯著夏九歌與蘇清。
必須得防備蘇清。
“我有些不舒服,讓蘇太醫幫我看看!”夏九歌還是狠狠擰眉:“我隻相信蘇太醫的醫術。”
打量了一番夏九歌,楚墨簫還是冷了臉,卻無法阻止,不快的看向蘇清,低聲說到:“蘇太醫!”
蘇清的臉色變了變,用眼神看向夏九歌,一時間不明白她的用意了。
夏九歌已經走到桌子旁坐了。
一臉疑惑的蘇清坐到了她的對麵,開始給她號脈。
即始終望著夏九歌的雙眼。
“怎麼樣,我中毒了嗎?”夏九歌直來直往的問道。
對沈蘭這種心機婊,她也真是傷不起。
“你如何會覺得自己中毒了?”蘇清僵了一下,他並沒有從她的脈像發現任何問題,不過聽到她的問話,心卻沉了一下。
連楚墨簫都走了過來,站到了夏九歌身側,低頭看著她,眼色也深了幾分:“什麼時候中毒的?你不是……懂毒術嗎?”
夏九歌眯了眸子:“我的確懂毒術,可我無法醫治自己。”
她倒是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隻是,沈蘭既然算計了她,卻什麼也沒做,似乎說不通。
楚墨簫也急了,狠狠擰眉:“如果是中毒,蘇太醫怕是無計可施,與我回宮。”
不由分說,拉著夏九歌便走。
“九歌的脈像沒有問題,不似中毒。”蘇清也有些急了。
他得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才是。
楚墨簫卻沒有鬆開夏九歌,徑直拉著她出了蘇府,上了馬車。
“或者是我多慮了。”夏九歌不想進宮,她怕自己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必須得弄清楚!”楚墨簫卻一臉堅持:“什麼人幹的?”
如果再是言禦弦,他一定會好好教訓教訓的。
搖了搖頭,夏九歌隻字沒提沈蘭:“不知!”
楚墨簫盯著她看了半晌,其實他覺得自己看不透夏九歌,雖然一切都擺在明麵上,卻還是讓他覺得根本看不到。
這邊楚墨簫將人強行帶進了東宮,蘇清就立即給楚墨笙送了消息過去。
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意料。
如果夏九歌真的中毒了,他就得去請刑鳳珠了。
“怎麼?聽說太子妃中毒了!”楚墨簫把太醫院的毒醫都宣到了東宮,隔著一道珠簾,輪番給夏九歌號脈問診。
卻始終沒有查出問題。
更是驚動了皇上和皇後。
此時隔著一道簾子,夏九歌看到走進來的皇上皇後時,心就咯噔一下。
竟然鬧的人盡皆知。
這楚墨簫到底要搞什麼鬼?
隻猶豫了一下,夏九歌便走出來,給皇上和皇後行了大禮。
她不想入宮一次把命搭進去,所以,得處處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