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個好的方向,讓夏九歌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她絕對不能把自己卷進這件事當中,她現在要做的是全身而退。
楚墨簫還是笑了:“看來,本宮的太子妃是個天才。”
“殿下過獎了,其實我的毒術根本拿不出手。”夏九歌努力讓自己淡定,一定要平靜,有一點點緊張,都會露出綻來。
點了點頭,楚墨簫才又開口:“言禦弦所中之毒,整個太醫院的毒醫都束手無策,連蘇清都搖頭,隻有太子妃出麵,才讓禦弦醒過來。”
“殿下……這是在懷疑我了。”夏九歌的麵色一涼,明顯的帶了怒意:“既然如此,殿下大可以將我帶去大理寺。”
她是心虛,可她卻心虛的理直氣壯。
反正,楚墨簫沒有證據。
楚墨簫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直視著夏九歌,想從她的臉上看出緊張的情緒來,可惜,讓他失望的是,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隻能笑了笑:“你是天元門的人,如何會與藥靈山莊混在一處呢,那藥靈山莊的莊主可是刑鳳珠吧。”
他也覺得自己多慮了。
想當年,江湖上都知道天元門與刑鳳珠之間的恩怨。
藍世雄再如何也不能把自己的親外孫女兒送去藥靈山莊。
那隻能是去送死。
所以,楚墨簫的懷疑也一下子消失了。
夏九歌先是一愣,隨即眯了眸子。
聽這語氣,似乎藍家與藥靈山莊之間有些恩怨。
正主的記憶裏卻一點沒有。
一時間也想不通。
而且聽楚墨簫話中這意思,絕對不是小矛盾。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送你去蘇府吧。”楚墨簫還是倒了一杯水,自顧自的喝了。
倒是夏九歌的麵色沒有一點變化。
自從發現楚墨笙有用自己水杯的習慣,她就單獨放在外麵一個杯子,讓他隨便用。
現在,倒是楚墨笙和楚墨簫用同一個水杯了。
兄弟同心啊。
“我拿上醫藥箱。”夏九歌也不拒絕,的確到了給言禦弦醫毒的時間了。
這給言禦弦醫治,她還得拿捏好,不能讓他好的太快,也不能不好。
得看到效果,又隻能躺在床上才行。
她可不想醫好了言禦弦再讓他來刺殺自己。
一直都隱在暗處的肖策也有出了一身冷汗,羅刹樓樓主的離開,才讓他意識到危險。
可楚墨簫在夏九歌的房間,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隻能在暗中觀察著。
此時看著夏九歌與楚墨簫一同走了出來,冷笑了一下,他覺得楚墨笙根本就是白操心。
這邊有太子護著,又怎麼會出事呢。
所以,一氣之下,也轉身離開了。
蘇清看著被抬進來的言禦弦,又看了看隨在左右的沈蘭,輕輕擰了一下眉頭。
他的手臂有傷,也需要靜養。
當然,更需要夏九歌給他醫治。
“夏九歌如此不守信用,我們來這裏做什麼?”言禦弦提到夏九歌就惱火,看到蘇清就來氣,此時更是沒好氣的說著。
“表哥!”沈蘭忙喚了一聲,一邊輕輕搖頭。
她也不希望言禦弦有事。
夏九歌與太子的婚事無人能改變,而夏九歌又完好無損,那麼,她沈蘭的目的一定是達不到了。
現在也隻能希望言禦弦快些好起來了。
隻有言禦弦能幫她。
其實言禦弦心裏也有數,他險些殺了夏九歌,又如何讓夏九歌醫好自己?
不過,有皇上和太子施壓,夏九歌也不敢耍手段。
至少,能讓他活著。
“言大人大可以不來的。”蘇清哼了一聲,態度也極差,其實在沒有第三個人在場的時候,大家都不敢偽裝。
已經打過照麵,定是不共戴天了。
沈蘭有些急:“蘇大人見諒,我表哥脾氣不太好。”
“這蘇府也不是他撒氣的地方。”蘇清一向儒雅,對任何人都一臉的笑意,獨獨對沈蘭,無法再溫和。
他自己知道這沈蘭從中間扮演的角色。
想到夏九歌險些出事,他就當然是反感沈蘭的。